舞爪,倒像猫见耗子,有,好像生分了……有重修旧好的法子吗?”李应逢满脸认真,活像个得了疾病仔细询问大夫如何医治的病人。
“莫急。现在你可是把那窗户纸给捅破了,你就尽量稳住自己便可,反正烦恼的是他,没准他自己还把自己给想明白了。”
李应逢稍稍思索,觉得杜落说的有理,便抱拳致谢,“多谢,若能成,日后定携他亲自登门感谢。”
杜落被他这一板一眼的摸样给逗笑,“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想,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开家店,专门帮人解决情事烦恼。”
“可以一试。”
最近事忙,白近修发现今日给杜落端错了药后,便匆匆去换药,回来时在门口就听得里面有谈话声。心里一紧,推门而入,就见杜落跟李应逢竟相谈甚欢。
李应逢敛了些笑意,“白大人。”
白近修面色有些发白,竟给李应逢发现了吗,艰难扯出一个笑脸,不想杜落知晓他真实身份,微微颔首后,便端着药从他身旁经过,坐到床边,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吹便喂他,“放了些糖,不苦的。”
“上次你也这么说的。”
“大夫说了的,加太多,对药性不好,让我别惯着你。”
杜落只得皱眉喝下这些难喝的汤药。在一旁一直盯着看的李应逢,觉得自己心房被酸杏子给塞得满满当当,如果张瑶星愿意这般喂他汤药,别说一碗,十碗他都喝得下。
待到喂完杜落,白近修起身,“阿落,我与……我与这位还有事情商议,空了再来陪你。”
杜落含笑点头,又多看了一眼李应逢。
门刚一关上,白近修冷色瞬间差到极点,两人往前面走了些,“王爷,有何问题,来找下官便是,何苦去找我那体弱多病的内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也经不起这些折腾。”
李应逢垂眸,张嘴想解释的,但转念一想又咽下去,“那本王也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黄金找到了,这事算结了。可那妖道跟那几十个姑娘,至今都没找到,余昧也迟迟未醒。你又下的一手好棋,什么事都推的干干净净,这个地儿你熟悉,若真有心藏匿什么,怕是不难。”
“下官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哦?既然你不知晓,那本王只得再去劳烦下白大人内子了。”李应逢作势就要折返回去。
“王爷!”白近修急促叫着他。
李应逢停下来,转身看着他,等他后话。
“王爷,你何苦如此。”白近修原本宛若镜面般光滑无裂痕的表情,瞬间破开。
“你又是何苦如此一直咬着此事不放?这些事比起来,确实黄金一事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这妖道还有几十个被抓去炼药的少女,本王大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直接让你们全都无法再开口便了事,不过几十条人命而已,也不必禀告上去惊扰皇上,本王也省事。白大人还是趁着本王现在还愿意跟你们讲理,而不是直接动刀子,就快招出来吧。”李应逢打着了他的七寸,料定了白近修此次赌不起了,也不敢再去涉险去赌。
白近修定定看着李应逢,他一直精心维护的局面,就在李应逢发现杜落的存在后,全局皆败,他淡然一笑,“王爷,若有人告诉你,他有法子能够让陆介将军起死回生,你难道不会心动吗?”
李应逢瞳孔一缩,移眼盯着白近修。
“阿落身患顽疾,全靠汤药吊着性命,但身子仍然一日不如一日,就在这个时候,余昧找上下官了。告诉下官,那妖道若练成丹药,阿落就可健康长寿,所以让下官给他献计吞金矿。”
“王爷定要说,这等蠢话竟然也信,可是绝望中,突然出现一根蛛丝,不管如何也会拼了命抓住一试的。当然,那丹药下官让大夫看过,不仅没用,还有毒。但是下官还是扣押着他,万一,万一能够练成呢,那下官便可与阿落共到白头。”白近修闭眼叹气,“一会儿,下官便差人带这妖道还有那些姑娘出来。至于下官,事已至此,也不想再多做辩解了,只求王爷放过杜落跟杜巡。”
李应逢摇摇脑袋,“本王想与你谈话,不单单是因那些姑娘的性命,还有你与本王其实是一路子人,还有事想让你办。”
“因为那疯子说的话?”
“是。正如你费尽心思想要救所爱之人一样,本王也想要知道当年那事的来龙去脉,再跟这些人好好算账。但本王却不方便亲自去细查,手下又无在这些事上颇有手段之人,如今可算是让本王遇到白大人了。”李应逢面上表情松了些,在被这人摆了一道后,虽不悦,但他却已有意重用此人。如今,也是时候让自己的手,伸的更远些了。
白近修自是个识时务的,没有再提那些破事,遂行礼,“多谢王爷赏识。”
李应逢拍拍他肩膀,“好好干,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杜落方才解我心中烦事,算是有恩于我,我也定会努力找寻大夫医治他的,能让你们白头偕老,就当我报恩了。”
白近修惊诧,“王爷……你,你方才没问他这些破事?”
“是啊。没问。”李应逢再次拍拍他肩膀,在他的注视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