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她紧紧的抓着他手边的衣袖,直射着他的眼睛,质问道:“您应该知道,是龙族人制造的恶疾,害死了那么多的人族人!您也知道,他们吸食了婕桠的灵力,让婕桠身子亏损而亡!!”
“您更知道,他们冒充您,带走了水露,在风霜林里杀了她,让这件事死无对证!!”
“您还知道,不管您怎么查下去,他们龙族人都不会交出真正的幕后凶手来的!!”
“可您为什么,还要坚持查下去呢?您难道不是想惩罚他们吗?”
“不是,”他轻声开口,便是她心里所猜想的那个答案。
“父君!!”妙媛急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张嘴便要哭。
她就知道,父君不是真的想惩罚他们,只不过是为了鬼族人,而想保住他们鬼族的名声罢了。
她父君要的不是一个凶手,是一个真正的交代,一个冒充他在鬼族杀人的交代,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交代。
或许这个交代,龙族人很快就会给他父君答复的。
但是她不想要这个交代,她想要真正的幕后真凶伏法。
“但是他们会遭到报应的。”阎翳突然说了这一句话,让她颇感意外。
妙媛忍住了哭,抬眸看他,“真的吗?”
阎翳点头,“真的,他们会不得好死的。”
“那报应什么时候来?”
“快了。”
“快了?”妙媛看她父君的样子,不像在撒谎,可也不像在祈祷,好像说的是……真的。
“你安心待在这殿中,且等着看,他们龙族人是如何自掘坟墓,自取身亡的。”
“父君想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阎翳将自己被她染脏的袖子,凭空一挥,便扯断了下来,丢到她的面前去。
“擦擦吧,与我说上一说,婕桠死前,可与你说了什么你母亲的事?”
妙媛捡起他的袖子刚要感动呢,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句话,气笑了,“父君是为了母亲才来看我的?”
她还以为她父君父爱泛滥,舍不得她伤心,才过来看她的呢,合着是她想多了。
阎翳黑着脸道:“我没空与你玩笑。”
妙媛拿着那断裂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哼了一声道:“她没与我说什么母亲的事,只让我当心那些龙族人,说什么龙族人会吸食她的灵力,以后也会吸食我的。”
“还说他们龙族人以后肯定会做一些不好的事,让我当心一点。听婕桠说,他们还有个宝贝,叫连珠玄殇,能吸食天下万物万生的灵力呢,可吓人了。”
阎翳点了点头,“还有呢。”
这些他都猜到了,所以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想听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还有……”妙媛面色一下变得认真而郑重了起来,“她告诉我,母亲身死,绝不是孔雀族与鸟羽族叛族那么简单,里面一定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嗯,”阎翳面色不见惊讶,好像早就猜到其中的不简单一样。
妙媛觉得惊讶极了,“父君,您难道也觉得,我母亲身死是被别人所害是吗?”
“不是,你不必想那么多,如今你殿中布下这铸蚀阵法,你需得多加修炼,才不负这阵法之人的付出,其他的事,自有我来处理。”
“父君!!”妙媛起身,用力的抓住了他要走的手,对上他那威严而空寂的目光,低沉:“您若是知道什么母亲身死之事,您一定要告诉我,我是母亲的女儿,我有知道的权利。”
“好,我知道了,会告诉你的。”
“嗯,”妙媛松开手,看着他的父君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即将远去,离开殿寝之时,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
“父君——!!”
“婕桠还说了,让我小心帝姬!!”
阎翳步伐顿了一下,随即低垂着眼眉,低声:“知道了。”
后抬脚大步离开,殿内一瞬又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