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用的啊。”小和尚笑着说,“我金蝉子学会了,看来,我也应该学学针线功夫,免得以后尴尬。”
“我教你。”神瑛侍者笑着说。
金蝉子没有拒绝,他知道,神瑛侍者虽然针线活一般,但他刚才露的那一手本事,已说明他的水平不错。
在神瑛侍者做针线活的时候,一个雨雾蒙蒙的身影飘了过来:“神瑛哥哥,还是我来吧。”
“晴儿,你就别添乱了。”神瑛侍者笑着,将那个雨雾蒙蒙的身影挡了挡。
“她是?”金蝉子纳闷地问。
“我啊,我是晴雯。”那个雨雾蒙蒙的身影笑着说,“我是这一片做针线活最最厉害的了。”
“真的吗?”金蝉子问。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神瑛哥哥。”那个雨雾蒙蒙的身影笑着指了指神瑛侍者。
“对,她确实心灵手巧。”神瑛侍者笑着,赞成道。
“神瑛侍者,你不会因为她叫你哥哥,你就偏袒她吧?”金蝉子笑着问。
“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偏袒她。”神瑛侍者忙摆手。
“嗯,好,那你们谁教我都行。”金蝉子笑着,听神瑛侍者和晴雯一起教他针线活。果然,晴雯对针线活非常精通,精通到让金蝉子叹服。
“你这穿针引线的功夫,天上有,地下无啊。”金蝉子大赞道。
“那我去那边走一遭,让地下有,不就好了?”晴雯笑道。
他们说说笑笑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茫茫大士正好在观察着。看到这一幕,他点了点头,写下了三句话。
风流灵巧招人怨,
寿夭多因诽谤生,
多情公子空牵念。
这张判词,同样飘飘悠悠地向着警幻仙姑的住处飘去。
警幻仙姑收到,再次打开了“薄命司”的大门。
这一次,她取出的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同样一点,那上面出现了一幅画:画面既不是人物,也不是山水,而是用水墨滃染的满纸乌云浊雾。
警幻仙姑看了又看,叹了一口气,在那判词上加了几句: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写完,警幻仙姑有些不忍:这姑娘怎么会有如此艰难的历练?
可是,她明白,她无法去改变这些。她的任务只是整理并收录,完成之后,便安排他们一起去历练。
她很不明白,茫茫大士为什么要为了神瑛侍者的历练做这么多准备?
难道还有她没有看到的一些安排?
警幻仙姑看了看仍旧在离恨天外飘荡着的绛珠仙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