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狗面面相觑,地上是一条拼命挣扎的鲤鱼。
司承扶额,简直没眼看,难怪刚才脚边那么安静,原来是作妖去了.....
姜禾自觉的为狗子擦屁股,蹲下身要抓那条鱼,想丢回池子里。
鲤鱼滑溜溜的,挣扎一下,便从她手里逃脱了。
管家赶忙走上前,“二少夫人,我来就好。”
司承看着姜禾手上的污泥,以及隔着两三步远都能闻到的鱼腥味,脸色更黑了。
真是供了两个祖宗。
管家把鲤鱼抓了起来,“这鱼该怎么处置。”
“丢回池子里。”司承说。
“噗通”一声,快要脱水的鱼得了救。
姜禾蹲下身,轻轻拍了一下小狗的脑袋,“脏不脏,”又戳戳它的脑袋,“要不是这水池浅,你就要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司承不甚想认这个“儿子”。
管家淡笑,“交给我把,我带它去洗洗。”
“好.....”
管家和佣人带着狗离开,姜禾回头,发现司承跟她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我....”她下意识的闻了闻手上的气味,“我也去洗洗。”
说完,她噔噔噔的去了洗手间,认真反复的搓洗了好几遍,手都搓得发白,确认没有气味了才停下。
转身,发现堵在门口的人。
“姜禾,你难道不觉得心虚吗?你挽着的男人,本该是我的,你凭什么要敢对我那么耀武扬威!”
姜禾不怒反笑,笑容落落大方,笃定道:“不,这就是我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是我的。”
盛予希拧眉,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你在说些什么?”
姜禾瞥见她眼底的难以置信,也拧起了眉,“你慌什么?”
盛予希被她逼问,更慌了,笑容都不太自然,“我慌什么?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慌了?”
“现在,你气势都弱了,”姜禾仿佛被人打通了经脉般,恍然大悟,“你认出了我,对吧?”
“你在说些什么?”盛予希往后退了两步。
姜禾更确定了,“你家里一定摆了不少我母亲的照片吧,你认出了我。”
她突然轻笑一声,一步步的朝着她逼近,“我说呢,为什么你一开始就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
“原来是认出了我,所以不惜绕一大圈,也要让我身败名裂,让我活不下去,我推断得对吗?”
盛予希被她逼到了角落,恼羞成怒:“你胡说!你这个不知足的冒牌货!你跟你妈一样,都无福消受.....”
话音还未落下,一声脆响的巴掌声响起。
“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生活,还敢侮辱诋毁我的母亲,谁教你的?”
盛予希傻眼了,崩溃的尖叫起来:“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姜禾冷着脸,眼底透着寒,双臂环胸的冷笑一声:“喊啊,把所有人都喊过来,看看他们是护着你,还是偏袒我。”
盛予希立刻止了声,“你到底想怎样。”
姜禾粲然一笑,“你觉得我该怎样?我母亲的墓碑的子女栏上还刻着你的名字,我该忍气吞声不再追究吗?”
瞥见盛予希瞳孔猛的缩了一下,她挑了个眉,“啊,原来你知道,那你会不会夜夜做噩梦,睡不着觉呢。”
盛予希有些崩溃,“你住嘴。”
姜禾脸上的笑意放大,“好吧好吧,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走了。”
回到客厅,她坐到司承身边,亮出干净的手掌,声音轻盈,“看,香香的,绝对没有鱼腥味了。”
司承下意识抬眼,看见盛予希捂着脸匆匆跑出门去,而她走出来的方向,像是洗手间。
洗手间隔得太远,几个老太太搓麻将的声音的又太大,他没听到什么声响。
但盛予希捂着脸,总比姜禾捂着脸,更能让他接受....
姜禾瞥了一眼盛予希离开的背影,皱了皱小脸,“你不理我就算了。”
司承敛下心底的疑惑,牵着她的手放到鼻尖,“嗯,香香的。”
她莞尔一笑,“洗了好几遍呢,手都要洗脱皮了。”
司承拉到唇边亲了亲,无奈道:“谁让你徒手抓鱼。”
“那孩子犯错,家长得言传身教嘛。”
“非要这个‘儿子’?”
“嗯,我亲生的。”
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