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笑了笑:“怎么,你想宁国公他老爷子了?”
回头看了下海别,只见她的脸蛋上有些晕红之色,捏肩膀的手也大力了一些,捏的朱棡有些龇牙咧嘴。
自己也是,提什么不好提这个。
“我爹又不是老爷子。”海别嘟了嘟嘴,敲了敲朱棡的肩膀。
“行行行,不是老爷子不是老爷子。”朱棡转身,将她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咱们还要在这呆一段时间。”朱棡道。
海别不解:“你对西北有什么布局吗?”
“算是吧。”朱棡点头。
海别没有继续追问,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她脑子里努力的想要去学着徐妙云那般落落大方,温柔贤淑的陪伴在朱棡身侧。
“怎么不问了?”朱棡转头轻笑问道。
海别抿了抿唇,微微一笑:“我在等你跟我说。”
“嗯……。”朱棡将海别的一只手放在自己两只手的掌心捧着,轻声道:“你不必这么小心,你也不用跟妙云相比较,你就是你,是在草原上自幼奔跑的马驹,也是草原上耀眼的明珠。”
海别小脸儿有些呆滞,稍显手足无措之后,疑惑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那当然了。”朱棡感叹道:“我是哪里修来的福气,能引得你们垂青呢?”
海别抿唇轻笑,漂亮的眸子弯成两轮小月牙。
“嗯,到底是哪里来的原因呢?”
……
两人沉默了一会,海别问道:“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和我的父亲,究竟达成了什么条件?让他愿意归降于大明。”海别挣扎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低头呢喃道:“我知道他的性子,他绝不是那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所信仰的一切坍塌的人。”
“不光是我,秦王妃也询问过这个事情,但父亲总是沉默不语,只是对我们说大元亡于大明。”
朱棡闻声叹了口气:“扩廓确实是个信仰于元庭的人,他的信仰和效忠,可称之为民族气节。”
这个话题有些僵硬,但朱棡也没吝啬自己的夸奖。
站在元人的角度上,扩廓就是如同汉人岳飞那样的人物。
“所以,你跟爹爹到底说了什么?”海别问道。
朱棡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话题,毕竟若是按照自己想要做到的那个效果,其实无异于是将蒙古人的有生力量推入深渊或者另一片天地。
但看到海别那希冀的眼神,朱棡还是不忍心拒绝她。
只能换了个说法。
……
朱棡缓缓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你是元庭的王室,我相信你也看得明白如今大明朝廷的兴盛只是一时,毕竟这件事从各个角度都可以看出来。”
海别认真的听着,她点了点头:“也许是吧,其他的我不知道,可相较于分封藩国来说,就如当初分封四大汗国那般,不到百年,四大汗国彼此为营,互相侵略……。”
“是啊,连你都知道的事情,可实际上却不得不这么做。”
朱棡道。
“皇子出京戍边建立藩国,一能远离京师,不参与京师之争,给皇位一个和谐稳定。二能替国戍边,毕竟护的是自家人江山,若是皇帝倒了,藩国也就成了虚设。”
“再不济……,便是反了,成了……天下……。”
“也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