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找到吕丰贤。
那人右手揪住吕丰贤的衣领,左手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你他妈多余活着。”
吕丰贤并没有狡辩,反问那个人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那人情绪逐渐上来了,已经是极其愤怒的状态,指着鼻子的手反手打了他的左脸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一命抵一命。我知道是你干的,即便是你没动手,也是你指使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我如果不知道的话,就是有关系才他妈不来找你这个混蛋。”
实在是问不出来,由于是蒙着脸,便以通判者身份的这个男人问吕丰贤:“严格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不用解释。”
“我没说人名,你就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什么都知道。”
说完,那人把吕丰贤推倒在地。随手抄起一根木棍,疯狂的打在他的身上。
吕丰贤心理防线都坍塌了,口不应心的说着些有的没的话:“你这人怎么满口胡言,还血口喷人。现在死无对证,更何况还没有通报有哪个人死掉了。”
那个人就是当地人称赞的“通判者”。即便是他们做了很多好事,但这毕竟是在犯罪。这种人基本来无影去无踪,也不存在窝藏犯人的罪名。
“嗷呦~你他妈还敢杀人。你不要命了吗?”
通判者摇了摇头,感觉吕丰贤油盐不进。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刺到吕丰贤的大腿,接下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你从实招来,否则你等会就喘不了气。”
吕丰贤也是有些慌了,自己感觉怎么样解释也不好,可是命不久矣,其言也善,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能承认。那么大的人,她怎么会先是无缘无故和我认识?然后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失联了?怎么现在就无缘无故消失了?”
确实是实话,是他派的杀手,可是杀手却不是杀她的那个杀手。这案子警察也在调查,结果因为人证和物证都对不上,现在那个所谓的杀手被关了一晚上就被放了。
吕丰贤冷静一下,接着狡辩道:“你这是对我刑讯逼供,还动的私刑。打官司你就得输,即便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那也是你对我屈打成招。你这简直态度蛮横不讲理,你这个行为也构成刑事犯罪,不要因为这个你死在我前面。哪有的这种奇葩事,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无论什么事都得以官方通报为准。你现在离开这里,我也不会追究,这点伤我自己能扛得住。”
通判者怒了,可也没有办法,很感叹。
“操~”
通判者情绪逐渐爆发,实在忍不住。收起手上的匕首,边打边问:“犯罪?那也他妈是你逼的,你……你……你跟她有什么样过节?她又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不就是承认件事,你承认是你的不就行了吗?”
说着说着,两个人边打边骂起来,场面一度难以控制。这个地方就这一幢别墅,也没人来劝阻。
吕丰贤不敌,在地上翻滚着。就这样,他嘴里也没闲着:“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可这都重要吗?至于我刚得知她的死,我也很伤心,毕竟我们曾经好过。”
通判者继续拿起木棍,抡着棍子咒骂:“要不说,你脸皮厚呢。你不死,不足以解民愤。你犯混蛋,什么时候你和她好过,都这样死到临头还嘴硬。”
“你……你……你住手。放下棍子,有事我告诉你,行不行?”
“就不放,我还没抡死你,我住不了手,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你……”
吕丰贤冒着被打的风险,顺势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腿痛,扑向通判者。通判者也万万没有想到,可人到死时真想活。
两个人都想终结对方,都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通判者没点本事做不了杀人的活。逐渐就占据了上风,最终吕丰贤实在是喘不过气来,就算是晃晃悠悠的晕死在地板上。
通判者内心还是有些惶恐,毕竟这也是桩命案,人命关天不说,还得吃官司。随便踢了踢他的腿,放声的大叫:“这次就放过你,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要弄死你。”
虽然声音很大,周围却显得格外空洞,因为这家的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
“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能回家吗?你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只要一出去这个门就会被那些人盯上,特别的危险。”
“可……”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和我们一起救你的那个哥哥说,要把你放在我这里,我得对你负责,并且保证你的安全。”
“那我妈妈呢?”
“她好着呢!”
“可我明明听说她被……呜呜呜呜呜呜……”
“其实,她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其实在报警后救护车来的时候,严格就已经断气了。致命伤并不是舌头,就是有点口腔溃疡,有用牙咬过的痕迹流过血,刚刚有点结痂。
女孩的情绪逐渐激动的说:“我不信,你骗我。我前几天都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叫你不要再过来找我。看来那个姐姐说的确实没错,她说我真的不能住在你那里,我在这里会带了厄运。”
许建宇不断的解释说:“你听她胡说,事情没有在她头上,谁家还没有遇到困难事。你可不能听他的,没有什么不适合,你就住在这里,这个与厄运没有任何关联,那都是封建迷信。”
“可是……她”
“不用担心她,这里怎么说也是我家,即便是让你走,我也会给你找一个更有安全感的地方。”
“我……可是……那……”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想说什么?”
“最近外边很不安全,死的死,伤的伤。我妈现在生死未卜,你们能救我,为什么救不了我的妈妈?哇哇哇……呜呜呜呜呜……”
“别哭,别哭,别哭……”
“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女孩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只剩下来哭了。哭着哭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话,还是略带唱腔的那种感觉:“你看看这天,你再看看这地。天上有无数星斗,地上有无数花草树木。天气有飞鸟成群,地上有牛羊吃草。你看看你,全家圆圆满满;你看看我,孤身凄凄惨惨。呜呜呜……呜呜呜呜……”
正所谓,看人下菜碟。男孩看着女孩,鼻头也是一酸。古代人说,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孩其实也就比女孩大个三岁左右,都属于未成年人,心智不怎么成熟,有点怜悯之心很正常。
男孩用安慰的语气说:“别哭了。你听我的,我现在都答应你。总之我认为,你现在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只能委屈你藏在这个小地方,至于说藏多久,我不能保证。别哭了,别哭了!最起码说,你在这里一天都比出去一会要安全。”
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咽着说:“呜呜呜……嗖嗖嗖……真的?嗖嗖嗖嗖……”
男孩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女孩,激动的有些哆嗦的说:“真……真的。这人命关天,我是不会骗你的。”
“嗯!我……”
女孩刚要说话,只听到楼下有人喊:“许——建——宇!不——好——啦!你下来一趟,我有事要告诉你。”
“等会再说,你先在这里待着,我有事先下去一趟。回头有什么事,我再告诉你。”
女孩正要说话,听到有陌生的声音就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许建宇“噔噔噔”的下楼了。
“章羽强?是发生什么事?这么大声干嘛?”
“不是,哥呀!这回可不是什么小问题,这是出大事了。我本来是和旬智谋过来找你商量事的,结果路上出现一个挑衅我的,他看不过就和那个谁打起来了。”
“那个是谁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