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要抬头。
啪，一个人就在门口直接摔成了肉泥，鲜血飞溅，一部分直接溅到保罗的脸上。
他呆呆地抬手摸了一下脸颊，指尖的触感很是温热，又带着些许果酱的黏稠，再低头看着地面那一滩完全看不出人形的肉酱。
“诶？！”
保罗口中发出惊讶的声音，迅速抬头。
夜空和往常没两样，看不见星星，连月亮都在云后面躲着。
空中没有飞机的航行灯光芒，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被卷过来？
又为什么摔在白金汉宫门口？
保罗想不清楚，和旁边的同事对视，决定将事情上报给队长，由那位判断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
另外，保罗希望队长能够给自己放假，方便他回去换一条裤子。
虽然脸上的表情平静，但他的身体显然非常诚实。
这条裤子已经不适合继续穿下去。
……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白宫。
胡蝶在亚德死后，第一时间被白宫传唤。
死去的亚德不是普通人，而是美国现役的一位四星上将。
在联邦特勤局的人指引之下，胡蝶来到一栋老旧的建筑物外，表面覆盖常青藤，偶尔透露的大理石，看起来格外洁白。
胡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被特勤局的人引到待客室，对方还很贴心倒了一杯咖啡，旁边有杂志供人在等待的时候消遣。
胡蝶坐在沙发，脑中思考自己等下该说的话，什么要隐瞒，什么东西不隐瞒，这些事情是需要提前想清楚。
比如说，值得信赖的友人、上天堂的条件有六个，这些该不该说，让胡蝶心中陷入沉思，眼眸凝视着咖啡表面，心中做出决定。
那些话还是如实说出来比较好，胡蝶无法确认迪奥的那句友人只是对自己提出，还是和别人说过。
其次是在场的人都被迪奥杀光，只留下她一个人不杀，如此异常的现象，实在很难解释。
胡蝶等一会，特勤局的人喊道：“进来吧。”
“是。”
胡蝶起身，走入国务卿的办公室，里面的布置并不奢华，但从墙壁的金色条纹，座椅木材的色泽，让懂行的人明白，里面的东西每一样价格都不便宜。
胡蝶看着面前帝国的二把手，起码在总统没有死掉前，副总统就是没有办法上位的吉祥物。
真正管事的人是这位国务卿。
“您好，尊敬的国务卿阁下。”
“胡蝶夫人，我对亚德将军的遭遇深感遗憾，他是一位优秀的人才。”
国务卿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国际上发生的事情很多，国内的事情也不少。
靠着偶尔才能有一丝灵光的总统，显然是不可能维持如此庞大的帝国运转。
“现在谈这些，或许不是恰当的时机，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迪奥没有对你下手？”
国务卿盯着面前的女人。
胡蝶面色不变道：“我刚从迪奥口中得知，他上天堂原来需要六个条件，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值得信赖的友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将我当做友人的备选之一。”
“那他有没有说其他上天堂的条件？”
国务卿想要试探胡蝶知道多少，有关迪奥上天堂的六个条件，中情局已经掌握五个必要条件，只差一个未知。
胡蝶摇头道：“不清楚，他说完这句话便离开，我甚至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才能称得上信赖的友人。
但我绝不会背叛人类！”
“迪奥的行事一向都是非常隐蔽，没有人能猜到他的想法。”
国务卿很满意胡蝶的最后一句，这位还是明白，团结就是力量。
他心里庆幸，先前没有听从五角大楼的建议，往东京扔迈克氢弹。
对那些狂热的战争分子来说，没什么事情是一颗氢弹无法消灭的，有的话，那就两颗、三颗。
那群疯子动不动就说要打末日战争，也不想想，末日战争有那么好打嘛。
国务卿挥手道：“今晚你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有些事情我将向麦克阿瑟家替你解释清楚。”
“多谢您的体谅。”
胡蝶低头，心中有些失望，迪奥的那句话，果然不止对她一人说过。
还曾向其他人提及，才能被白宫掌握迪奥上天堂的条件。
不然，国务卿不会如此轻易相信她的忠诚。
国务卿目送胡蝶离开，想了想，拿起桌上电话。
亚德死了，五角大楼的裁员计划该如何进行，需要重新商讨。
现在的美国不比从前，各项开支需要好好审视，不能继续喂下面的人。
该杀就要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