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睁开眼,阮成渊拿着做好的月季花项圈递给她,“渊哥儿以后一定要给媳妇一个最好最好的成亲日。”
齐眉被他逗乐了,嫁都嫁了,难不成还能娶两次?
…………
陶齐勇进了新房,没有人来闹洞房,这是老太太的意思,先前的坏兆头让谁都没了心情,也正和陶齐勇的意,这样的亲事有什么好闹的?
新床上的女子坐得笔直,交握的柔荑几不可见的颤抖,是她在尽力掩饰紧张的心情。
喜娘过来,匆匆的把礼数都做完,陶齐勇拿了喜钱给她,特别的多,但喜娘却只觉得害怕,这个新郎官是她做过亲事里头最吓人的一个,从头到尾都不见笑。
赶紧拿了喜钱出了新房。
陶齐勇耳旁还是那些早生贵子,永结同心的喜庆话,拿起衬托把盖头撩开。
一张素净的脸出现在面前,即使上了浓妆,看上去还是这样素净端庄,与实际的性子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陶齐勇冷哼一声,左三小姐,左元夏,是平宁侯家出来的小姐,千算万算总算嫁给了他。
平宁侯还真以为先前所说的那些话,他是真心答应的?
自己做得出来,卖女还不是为求荣,只是为了一个警告,预示。
这样的父亲,能生出来什么好女儿。
陶齐勇面无表情又一声不吭,左元夏也只是微微垂着头,夫君不开口,那她就不能开口。
心里想着昨日大姐神神秘秘拿来的图册,里头的内容她只看一眼就吓得要晕过去。
这样紧窒的新房气氛,让她不知所措。
陶齐勇拿了两个酒杯过来,里头倒了一小口酒,递给左元夏一个酒杯,她满脸通红的接过去,陶齐勇引导着与她喝下了交杯酒。
这是必须的步骤,陶齐勇说到做到,他会按规矩来。
虽然只是仰脖一喝就饮尽,但那一瞬之下,陶齐勇身上的气息萦入左元夏的鼻息。
男子汉气概的气味,可又带着些温暖的感觉。
沉默的度过了半个时辰,齐勇起身要离开,本以为自始至终都不会吭声的新娘却忽然开口,“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容得到你过问?”齐勇挑眉,回头看着她的目光凌厉无比,却并未对上预期的充满惧意的眼眸。
果然是那家的人,他都做得这么坏了,一点脾气都没有,大概也只因身上带着平宁侯给的任务。
思及此,陶齐勇眸子寒了几分。
左元夏起身,竟然从柜子里捧出一件金缕玉衣。
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做给你的,你明日就要出征,这个可以……”
“好了好了。”陶齐勇不耐的打断她,接过金缕玉衣,出屋子之前冷冷地抛下一句,“我并不是明日出征,我现在就准备收拾着走,这几年,你就一个人待在府里罢,好好侍奉我的祖母和母亲。”
门嘭地关上,发出极大的响声。
齐眉被关门声弄醒,这一晚她睡回了东间,大哥明日就要走,她想着得早些起身帮忙收拾东西,而且本就只在母亲那里住到今日为止。
她心里想着事,本就睡得不深,一下就醒了。
爬起来摸索着走到书房,大哥正在里头收拾。
“大哥?”齐眉是有过孩子的人,看到大哥此时出现,自是尤为的惊讶。
“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些东西没收完,也不想去麻烦母亲,你来帮我收一下可好?”齐勇转头看着是五妹妹,本来冷峻的面部线条也立马柔和起来。
齐眉点点头,也不多问话,安静的帮忙收拾着,余下要整理的东西其实只有那么几件了。
一件金缕玉衣分外打眼,却被随意的搁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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