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爷回了西河,当时你就是随行的人之一,也不能一直拿我身子的借口推辞。”齐眉虽是这般说,但她确实不愿去西河。
虽然西河有齐英在,但也如阮成渊所说,路途遥远,她不怕陌生的地方,就怕离京城太远,嫁入夫家后,消息本就会比平时要闭塞,若是去了那么远的西河,陶府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等传到她耳里后只怕都已经来不及。
她必须得守在京城,留意平宁侯**的一举一动。
“我知你不想去西河。”阮成渊语气轻柔的说出她心中所想,微微顿了下,齐眉看过去,俊秀的脸偏过去一些,看着被风吹起一点儿车帘子。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一两年内都不用去西河。”阮成渊说着话,脸竟然微微地红起来。
齐眉听到有办法,自是身子靠近些,拉住他的胳膊,“什么办法?”
“若是你有……有孩子了,怎么都要在这里养着……”平素说起话来都温文儒雅,或者带点儿‘狡诈’,一说起这方面的事,竟然结巴起来。
齐眉把孩子也不是自己蹦出来的话忍了下去。
阮成渊究竟如今是怎样的人,又怀着怎样的心思,她委实摸不透也不清楚。
“你怎么会武功。”齐眉索性岔开了话题。
阮成渊倒是没有结巴,“自己从小偷偷练的。”
都以为他是痴傻儿,整日四处玩儿,每次出街,他都会去武学堂外偷偷地看,易妈妈虽是跟着他,也以为他只是顽皮。
每天的苦练并不是闹着玩的,他心中有很大的担子,还有一个很大的秘密。
“你……”齐眉顿了下,“你一直是装的。”
“对。”既然他已经说开了,也就没必要隐瞒什么。
“为何?”
“现在不能告诉你。”阮成渊顿了一下,认真的道,“以后若是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那次花灯会,你还装作不会放。”齐眉脸烧红起来,今生他脑子恢复之前,自己都是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与前世一样的人。
想她之前那些哄小孩儿的举动,面皮本就薄的她有些挂不住,“还有……”
“对不起。”阮成渊竟是把她的手握到手心里,“我之所以装疯卖傻都是有缘由的,不想让你卷入危险中。”
马车已经驶到阮府,两人并肩回到屋里。
阮成渊让丫鬟放了热水,打算沐浴。
齐眉退到内室,屏风上挂着阮成渊的衣裳,看着衣裳,她忽而想起了之前那个再没见过的香囊。
阮成渊今生是装疯卖傻,那前世会不会也是如此。
齐眉心中生出了无可避免的疑惑,但这个问题是不可能去直接问阮成渊的。
直觉的去找阮成渊的那个香囊,齐眉仔细回忆两人同住的这段时间,对!阮成渊最经常待在书房里。
匆匆地去到书房,书房内一张软木梨书桌,一张太师椅,左侧是卧榻以供看书看累了歇息,窗台上的晋翠花瓶里插着的依旧是月季花。
软木梨书桌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直有丫鬟来收拾,所以她从未亲自动过手。
齐眉屏退了所有丫鬟,只让子秋留在外头守着。
四处翻找的时候心也碰碰跳起来,她还并不熟悉现在性子的阮成渊,她这样私自翻东西,再是他的妻室也终是不妥的行为。
但心中的谜团实在是越来越大,这几年是最关键的。
若阮成渊他也是重生……
这样的想法早就在心中渐渐形成,放在前世的她,想都不敢想重生这种事情会发生。
而如今她就是重生而来的人,所以他人也并不是不无可能。
阮成渊总是坐在书桌旁,齐眉蹲下来,抽屉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抽屉内的物品也是一目了然。
到了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齐眉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锦盒,正是她要找的那个香囊。
碰到手里,明显里头是有硬硬的物体。
让她错愕的是,香囊内的玉佩是半块,但是上头刻着的字竟是齐眉。
是她的闺名。
半块玉佩的纹路十分清晰,质地也是一样的,并不特别名贵,但却看出了岁月的痕迹。
齐眉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把自己那半块玉佩和阮成渊的这半块拼起来。
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玉佩。
玉佩上的刻字连起来就是:居安齐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