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书还在书房陪着阮秦风,阮秦风板起脸,手指不停地敲着梨木雕栏镂空书桌,扫一眼阮成渊,“你们两身为阮家的男人,以后就是要担起责任了,原本我是只期许渊哥儿能顺顺当当的不出差错,一辈子安安稳稳就这么过去就罢,现下既是恢复了,那阮府长久的安全和责任自是落回你的肩上。”
阮成书心头猛地一跳,微微地闪过一丝不甘,而后又掩了去。
阮成渊笑了笑,有些嬉皮笑脸的蹭到阮秦风身边,“父亲说得是,以后成渊自当加倍努力,担起重任,不让祖父、父亲和母亲失望。”
“你就一张嘴说得好听,别的也不见有什么过人的地方。”阮秦风叹口气,“无论如何,年后入了礼部就要规规矩矩的,礼部尚书和我素来有交情,纵使你做错什么,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他便会给一分薄面。”
阮秦风说着面色沉下来,声音也尤为严肃,“但你不得‘恃宠而骄’,外头比不得府内,你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痴傻的孩子,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走出去,为人处世都要有气度,但也绝不能太过执拗,凡事都要留一分,但不是给别人留着钻空子,而是给你自己留个万一的退路。”
阮秦风严肃的说着这些话,却在阮成书里掀起来巨大的波澜。
也就是说这个蠢钝的大哥不仅仅是好运连连的得了御赐的殷勤,入了文弘学堂,又过了这次秋试还进了礼部当官?
阮成书想要问,但却忍着没开口,既然外头没有一点儿消息,那现下肯定是内部打听得来的,阮秦风既然是当着他的面没有忌讳的说出来,那证明他还不是全然没有希望。
原先苦心经营的那些,全都被这个傻子突然变好而毁了。
不能再往下想,阮成书轻轻地舒口气,平复着心情。
阮成渊回携园的时候已经一更了,成日都在家里所以也不会很累,齐眉帮他换下寝衣,边说着,“今儿得早些睡下,你要不要沐浴?若是要的话就让子秋她们烧了水来,如今天气冻得很,动作不快些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阮成渊低头看着正帮他束上松松束带的齐眉,却一直没有答话。
齐眉也没有抬头,只是手上忙活着,“要不要?”
“要。”
说了这句话,正好低头俘住齐眉的唇,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她就被抱到床榻上,最近阮成渊忙忙碌碌,两人也没什么时间好好相处,昨儿个除夕夜又被老太爷闹得都是疲惫……
“不是要沐浴?”齐眉推抵着宽厚的胸膛,刚刚才帮他换上的寝衣,这会儿又自己解开,皮肤不是黝黑的颜色,带着健康的感觉,微微又有些润泽。
“是要你。”阮成渊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像醇香的酒被掀开了酒盖儿,醉人得厉害。
齐眉眼眸里闪闪亮亮的,带着自然的莹莹光亮,看得阮成渊小腹愈发的火//热,伸手摸了一把床头,纱帐立时落下,盖住了满室春风。
翌日齐眉睁开眼,只觉得身姿酸痛得厉害,以前只觉得这样的事会疼而且很羞人,现在才知道疼倒是不会疼,但是后果会全身酸痛。
直到天都完全黑了,阮成渊还在继续,齐眉讨饶得说了几次,最后实在没得法子,只能主动搂着他的脖子,第一次深深地吻住他的唇,唇舌相交之时,阮成渊心头一喜,激动的交代了出来。
让她全身酸痛的始作俑者还在呼呼地睡着,安静睡着的样子纯净又俊美,昨晚热情似火又不知消停的模样全都不见。
齐眉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反复几次后阮成渊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是齐眉在闹,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你精神还是很好啊。”
齐眉把脸偏到一边,“你还没洗漱的!”
居然嫌弃他,阮成渊伸手挠起齐眉的咯吱窝,笑声一下子传出来。
易妈妈在外面不适时的提醒,“大少爷、大少奶奶该起身了,济安公府的陶尚书和陶大太太晚些就要来了。”
屋里一阵响动后安静下来,易妈妈使了眼色,让一早准备好洗漱用具的初春和冬末进去。
世交的两家,以前两家都有长辈,如今却是不同,济安公府的两位长辈已经逝去,而阮府还有阮老太爷在生,所以是陶伯全带着家眷亲自过来。
今日虽是大年初二,但陶齐勇却抽不开身,便只有陶伯全带着陶大太太几人过来。
阮府老早准备了宴席,只等着到点儿便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