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大夫人想着十分的满意,望向居玄奕的时候,他也正看着自己。
“陶蕊的事情我来处理,父亲和母亲这一次没有插手的余地。”居玄奕说着走出门。
御史大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要追出去的时候,门却紧紧地关上,外头啪嗒落锁的声音清脆的碰撞着。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是在做什么!!”居大夫人气急败坏的拍着门。
御史大人却示意居大夫人安静下来,外头清晰的听到居玄奕吩咐的声音,“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去忙你们的吧。”
很快外头便沉寂下来,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似的。
御史大人和居大夫人能看到糊窗外透着的挺拔身影,“父亲母亲桎梏了儿子这么久,从未有想过儿子的想法,所以这一次,儿子要自己做一次决定。而儿子决定的事情,不会有改变。”
撂下这句话,居玄奕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御史大人和居大夫人面面相觑,半会儿都没说话。
…………
齐眉坐上了回阮府的马车,居玄奕不知和居家二老如何说的,总之他独自出来之后,十分快速的做了决定。
“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闹大了对两家都十分不好。”
陶大太太忙点头,时不时地注意着门口,也不知御史大人和居大夫人为何没有一齐过来。
等到一阵忙乱过后,气氛平静得让人怀疑,昨晚到前不久,居家是否真的出了那样羞人的大事。
下人们见到大少爷的模样,也没有什么颓丧的意思,反而显得精神奕奕,目光炯炯。
陶大太太回了府,齐眉不久后也到了阮府。
“八妹妹被送到静慈寺了,过个两个三个月就会以她身子病重的理由写下和离书。”齐眉褪下了斗篷,内里着着的锦缎滚边雪袍裙露了出来,屋里烧着暖暖的炉子,小脸一会儿工夫便红彤彤的。
“嗯。”阮成渊点点头,又看着齐眉,“我不知道太学品正大人是不是受制于人,今日我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得了消息,平宁侯有意借这个事来重创我们三家。”
“阮家、陶家和西王爷?”齐眉问道。
阮成渊吸口气,“对,但看来太学品正并没有同流合污,不然事情绝对不会这样处理。”
“那接下来要如何?”齐眉指的是他们这边。
平宁侯已经有这样大的动作,他们不可能再坐以待毙,就是没有准备好,也必须要全力以赴的上前,不然等待他们的也许会是全军覆没。
“今日没有人见到皇上,连平宁侯都没有。”阮成渊沉声道,“但是……太子被召见了,单独召见,文武百官都侯在殿外,只有太子被传召进去。”
“能不能知晓说了些什么?”
“苏公公告诉我,是寻常的家常闲聊。”
齐眉疑惑的歪了歪头,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在这种时刻,皇上单独召见太子,就是不给传位诏书,也不该是闲话家常。
“虽然没有被召见,但平宁侯很满意。”阮成渊补了一句。
“通知西王爷了吗?”
“没有,没办法通知。”阮成渊的语气有些焦急,“我被盯得十分紧,若是贸然用飞鸽传书,鸽子定是会被半路打下,被发现信笺的后果,一样是会被波及三家。”
“……”齐眉坐在软椅上,沉默了许久。
忽而抬眼望向阮成渊,“我觉得,皇上是在暗示着什么。”
…………
仁孝皇后满意的靠在卧榻上,肩膀和腿都被宫女们在捏着或者捶着,惬意的抿了口葡萄酒,觉得舒畅无比。
平宁侯大笑的进来,也不福礼,径直坐到一旁,语气十分的随意,“姐,这个皇宫不久之后就是我们左家的了。”
“小声点儿。”仁孝皇后责怪的看他一眼。
“老皇帝已经完全糊里糊涂了,又有何惧?”平宁侯不在意的大笑一声,“病重的一个月来,皇上隔三差五便会召见太子,也只召见太子。我们就等着好日子来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