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荒唐,沉湎酒色,酒池肉林,怠慢朝政,贬废原配,残害亲儿,所作所为如何能服众,一言一行如何不乱天下?!大王若不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决不罢休。”东伯侯不给大王反应时间,一见大王上朝立刻火力全开。
其他大臣则在看戏。
大王茫然地看了东伯侯一眼,又看了大臣们一眼,知道他们乐意看到自己和东伯侯翻脸。
其实大王也很无奈,先用东伯侯,再用北伯侯,都是为了压制殷商贵族,可惜效果一点也不理想。
“姜皇后内宫乱政,妄谈国事,其罪一也。纵容王子逃跑,其罪二也。寡人本想处死她,幸亏苏美人求情,让寡人怜惜原配,才将她打入冷宫。”
“若是打入冷宫倒好,可我听说我女儿现在却如宫娥一般伺候在苏妲己的身侧。她贵为东伯侯的女儿,岂能伺候区区冀州侯之女,受此奇耻大辱?”东伯侯怒道,欺负她女儿就是打他的脸。
“那是苏美人一片好意,担心废后在冷宫想不开,所以特别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免得她自寻短见。虽然让废后端茶倒水,但苏美人平易近人,她的宫娥都说美人心善,从不责罚打骂。废后并没有受任何屈辱,寡人可以保证。”
“大王,那就请大王将女儿还我。”东伯侯说道:“我的女儿,我自己管。”
“当然可以。”大王并不想和东伯侯撕破脸皮,说道:“去传废后上殿。”
很快姜王后就上殿了,气色不错,虽然穿着宫娥的衣服,但确实完好无损。
“女儿。”
“父亲。”
两父女见面,无语凝噎。
“你父亲来接你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姜王后却倔强地说道:“我要留在宫内,如果我离开,岂不是让妖女妲己为所欲为?我要留下,让她知道她还没有赢。”
“何苦呢?你从小就不曾做过下人的工作,留在宫中,每天做宫娥的工作不是作践自己么?”
“爹,你教我做人要坦荡正直,我虽然被废,却依旧是大王原配,王子母亲,大王不仁,我不能不义。”
大王听了不但不感动,反而觉得废后不懂自己,说道:“你还是走吧,你们都不懂寡人,这天下只有苏美人懂我。你留在寡人身边,只会让寡人心烦。”
“这说明我留下是有用的,也说明大王并非无药可救,只要放弃苏妲己,依旧可以做一个明君。”
大王说道:“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但休想改变寡人。”
“女儿,还是跟我回去吧。”
“不,请父亲回去,领地不能没有你坐镇,不要再为女儿费心,照顾好两个孩子。”
东伯侯见女儿眼神坚定,也只能让女儿继续受委屈了,难受都说道:“为父心疼啊。”
“父亲不用心疼,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大王说道:“东伯侯说完了,轮到寡人了。你们为何暗中勾结白将军带走寡人的两位王子?你知罪么?”
“因为妲己有暗害王子的计划,请大王放心,两位王子在我那里非常安全。只要大王废掉妲己,我就让他们回朝歌。”
“呵呵,他们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苏美人乃是人美心善,怎么可能害寡人的孩儿?你们是疑心生暗鬼,自己心中有鬼,却看别人都是鬼。”大王说道:“算了,他们要逃就逃,寡人也懒得理会。”
“大王你说这种话根本不像父亲,难道要做废后绝嗣的恶行么?”
“他们是寡人的孩子,但天下臣民也一样是寡人的孩子,寡人不会为了两个亲生孩子而放弃天下的孩子。我早就说过,你们都不理解寡人,只有苏美人才是我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