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戏楼的表演也是看了一回又一回。
大臣们也是无奈,不知道大王又在发什么疯。
“大王沉迷酒色,怠慢朝政如何是好?”
“都是妖后妲己误国,在她没入宫之前,大王明明勤于朝政,现在却总是浪费财力做一些个人享乐的事情,长久以往,要亡家亡国亡天下。”
“诸位给大王一些时间,或许大王是累了。”商容说道:“反正现在除了北方叛乱,其他地方还算太平,大王要休息就休息吧。”
其实他们都清楚大王的想法,就是他们这些大臣一直在掣肘,让大王无法落实政令,只能享乐。但他们还要给大王扣一个昏君的帽子,显得他们一个个都是忠臣良将。
大王又是两个月没有上朝,北方叛乱也打得更加激烈。毕竟崇侯虎又在剥削,征集劳力去砍树、运树。
这些树运到朝歌,朝歌才能修建女娲宫。树木越大,宫殿越大。
女娲庙的建设很顺利,虽然很费钱,还需要在朝歌和女娲庙之间竖立一连串的杆子,每五十步就需要一根。
“我修了这么长时间的房子,都没见过需要立杆子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用。”
“这是为了彰显对女娲娘娘的尊重,才会五十步立一根杆子。”
“这算什么尊重,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王后娘娘想出来的尊重方式,可能是她老家的风俗,我们朝歌没有。”
“真是个淫女,大王怎么能任由这种淫祠进入朝歌?我们朝歌有自己的尊重方法,大王怎么不用朝歌方法,却用淫祠的方法?难怪大家都说他是亡国之君,依我看大王继续这么下去,天帝必然降罪。”
“此话差异,夜帝有言: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不能因为信仰不同,就说别人是淫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们的王后娘娘。”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出来说道。
“你小子干嘛?”被反驳的男人不爽地说道。
“小心,这个家伙是墨教的。”
一听是墨教,男人更生气了,说道:“我早就看你们不爽了,什么天帝的弟弟。你们这些家伙就是殷商的败类,我们只有一个神,就是天帝。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家伙触怒天帝,才会让各地天灾不断,都是你们信了淫邪之神。”
“天帝管理白天,夜帝管理夜晚,兄友弟恭才有和谐天地、风调雨顺。现在之所以天灾横行,就是因为殷商有太多兄弟相残抢夺遗产的事情,导致天地失衡,灾害增加。”年轻人也有一套自己的说词。
天帝信徒认为是夜帝这个邪神导致的问题,但夜帝信徒则认为是天帝信徒导致的问题,反正都能推卸责任。
“别吵了,和这种人吵没什么意思。”男人的伙伴拉着男人走了。
这位年轻人正是当年参加太庙审判的少年,现在已经长大,并且在墨教的施工队工作,成为虔诚的夜帝信徒。对于排外的天帝信徒很是不爽,这些信徒把非天帝的信仰都视为淫邪和旁门。
“当殷商族人受苦受难的时候,天帝在哪里?这些天帝信徒又在干什么?”少年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说道:“夜帝才是真正的善神。”
这年头不同的地方信仰不同的神,殷商并不承认地方信仰,称之为淫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