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本以为这是针对商容的阴谋,现在却发现是冲着自己来的,之前完全没意识到。
商容虽然意识到了,也无能为力,这件事情要么自己认罪,要么就是杨任失职,最后的裁判权并不在他们手中。
他们两人都是被算计了,左右都是没有好结果。
“老首相,事到如今如何是好?”杨任已经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哎,没想到十五年前的旧事还会被提起,是老夫家里出了内奸,不然这件事情不可能被外人知晓。”他不知道苏妲己手下有鬼魂可以探查情报,此时他也只能认罪了,说道:“也罢,当年确实是我做错,我认罪就好了。”
“不可,如果老首相认罪,不只是你晚节不保,你提拔的那些大臣,还有老首相经手的那些案子都可能要被推翻。老首相,你不能动,既然是冲我来的,那我不过是失掉一条命而已。”
“你又何苦呢?”
“我知道老首相肯定有苦衷,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你的身份太重要了,你要是认罪,影响太大,我杨任全靠老首相一手提拔,只是微末之躯,死不足惜,就让我去吧。”
商容也知道自己认罪,肯定会引发巨大风波,最后也只能默认。
于是几天后上朝,大王问杨任:“关于老首相谋害他人的案件,调查的如何?”
杨任大骂道:“昏君,你听信一面之词冤枉老首相,废后绝嗣,儿戏朝政,实乃失民心、乱民意的亡国之君。老首相一心为国,任劳任怨,因一人之言就怀疑他有罪,这是谗害忠良、忤逆天命的大罪,大王当失天下。”
大王大怒,却被苏妲己拦下,说道:“大王息怒,待臣妾问之。”
“代理首相,我问你前首相是否滥杀无辜?”苏妲己问道。
“并无证据表明,这只是诬告。”
“是没有证据,还是你没有调查?”
“没有证据,老首相一心为国,绝无违法乱纪的事情。”杨任说道。
“审问期间有没有用刑?”
“不曾用刑。”
“那你怎么说没有证据?现在办案,哪一次不用刑?不用刑,他怎么会说实话?”
“老首相是三朝老臣,年老体衰,不能用刑。”杨任连忙说道。
“代理首相,这也是为了还老首相清白,你如此包庇老首相,岂不是让大家平白无故地怀疑他的清白?你们平日里如何审问,对老首相也不能偏袒,该用刑就得用刑。”苏妲己说道:“还是说你本来就想偏袒老首相,不顾大王的信任也要违背自己监察百官的职责?”
“老首相无罪,我也没有偏袒。”杨任倔强地说道:“是昏君偏听偏信,不识忠良,只信奸佞,无故冤枉老首相。”
大王要被气死了,这个杨任果然非常讨厌。
苏妲己说道:“杨任,再给你三天时间审问清楚,若是三日之后再无结果,就不要怪大王依法治你一个渎职之罪。这次不要偏袒,该用刑就用刑。费仲,你去和杨任一起审问。”
“遵旨。”
群臣心想大王难道非要问出点什么才甘心?总觉得这案件相当诡异。
杨任自然是不会用刑,三天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老首相知道大王下了命令,杨任要是继续偏袒必然会受到牵连。但现在他是罪臣也没有办法帮忙,也只能让杨任承担一切。
三天之后,杨任果然还是没有结果。
费仲上奏道:“臣有奏,代理首相杨任偏袒罪臣商容,微臣多次催促动刑,都被他言辞拒绝,之后更是将微臣阻挡在外,不能参与审问。杨任身位代理首相,却有严重失职,犯了渎职之罪,请大王严惩以正国法。”
苏妲己问杨任:“费仲大夫所言,你可认罪?”
“我念及老首相有功,不愿动刑,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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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代理首相就应该公正无私,秉公执法,为百官做好表率,大王给你多次机会,你却一次次地让大王失望,你的偏袒不但对老首相没有好处,反而增加了他的嫌疑。现在你还说自己无罪,更是罪加一等。微子启,你说应该如何惩罚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