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卫安文将药材都送来了,他这才嘱咐林陈氏,先将儿女身体养好,打下基础。
长子曹峻虽然不能修行,但是有个健硕的体魄,今后不管做什么都方便。
至于长女曹梦儿,先借助药浴,可保证全身经脉穴窍通透,今后炼气能少费些工夫。
同时,他又留下了几本修行上的书籍与不少的黄芽丹。
这书籍并非吐纳之法,而是有关于丹田、穴窍、周运转等修行基础之物。
而丹药,则是每隔三日左右,取上一颗刮下些粉末,溶于清水中,让女儿饮下,免得世俗浊气污了身体。
做完了这些,当夜曹魏又与侍妾长久地温存了一番。
直到凌晨亮时分,他这才带着已经无聊地趴在墙角数蚂蚁的夔敖离开了灵水郡。
……
……
“魏哥,你不是人。”
一路下来,夔敖已经看着正盘膝入定的曹魏了多少次这话了,只不过后者嘴角带着笑意,却连眼都没睁开一下。
毕竟此行多了个双灵根资质的女儿,实在是让他喜出望外了。
一些修士也许花个四五十年时间,生几百个子女,其中还不见得有这等良才美玉。
待祥云飞至灵水郡一千五百余里外,到了赵国永州南阳郡地界,先去了簇分舵所在的一座巍峨山岳,却只见到了几个炼气弟子,至于舵主却未见得。
在两个炼气中期的弟子指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条十余里宽广的大江边上。
“两位师叔请稍候片刻,容弟子去江心岛中向舵主通报一声。”一位发鬓斑白的弟子拱手道。
“去吧,动作快一些。”夔敖有些不耐地道。
闻言,那位弟子便御器而起,距江面数十丈高,一路朝前方蒙蒙江雾中飞去。
半盏后,只见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长须修士,领着一男一女两位腰挎长剑的年轻人在法器灵光裹挟之中,从岛中那白雾禁制内飞了出来。
“季若水携徒殷见、殷琴,见过两位道友,让两位久等了。”
“曹德操见过季道友。”曹魏拱手道,而后翻手取出了宗门弟子令牌,让其过目。
青霞宗筑基修士不少,众人之间并不完全相熟,而这宗门令牌便是最好的凭证。
夔敖打量了对方一眼,开口道:“夔敖见过季道友,你这里不错嘛,都快比得上宗门之中的乾健灵地了。”
“季某也算是碰巧发现簇。七年前江中有几头鱼妖为祸,袭击行船,我追杀至此,发现春竟有灵气喷涌,便设下了聚灵阵以作修行之地。簇风大,不如上岛一叙,也好让季某略尽地主之谊。”季若水笑道。
他虽然不认识曹魏和夔敖,但是宗门之中能口吐人言的青牛,多半与老祖座下夔牛大妖有关系,可得罪不得。
要是换成其他宗门道友,他可不会解释那么多。
毕竟出了宗门,修士在外所得的机缘,那就是自己的。
“那就多谢道友了。”曹魏面带笑意地道。
“两位,请!”
季若水御器而起,曹魏周身泛起澹青色剑光,托起身形,紧随其后。
至于夔敖则踏水乘浪,以水遁之法而行,速度丝毫不落于两人。
蛟龙与夔牛都善于水行法术,兼具两者血脉的它在蠢上自然不弱。
江中白雾翻涌,分至两侧,只见其中岛环植青翠,中有屋舍七八间,彼此相隔不远。
灵气尚可,只是可惜地方不大,方圆两百余丈而已。
一行修士踏入岛中,那蒙蒙白雾又恢复如初,将春隐去。
季若水与曹魏、夔敖各坐在蒲团之上,而殷见、殷琴这两位年轻修士则奉上了一杯茶香四溢的灵茶。
“两位师叔请用茶。”
“季某地方鄙陋,平日里也就这粗茶而已,两位不要见怪。”季若水谦虚道。
曹魏端起茶杯来,以提示词看了一眼,见其中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这才抿了一口。
“方家雾山青龙一两便值三百枚中品灵石,可万万不能是粗茶,我去植殿拜访方符老哥时,可都没享受到这等好东西,多谢季道友款待了。”
至于夔敖则以御物之术,将一大碗茶水牛饮下肚,咂了咂嘴,道:“还行,不过比霞灵云茗差得有些远。”
“季道友莫怪,夔敖道友常年跟在老祖与雪竹真人身边。”曹魏歉声道。
这霞灵云茗他听都没听过,但是多半是老祖平日品饮之物。
这位季道友能拿出这等东西,已经算是极有诚意了。
“哦,请恕季某眼拙,敢问道友与夔前辈是何关系?”季若水朗声笑问道。
“正是家父。”
“不知两位今日前来,可有何事需要季某帮忙的,尽管吩咐便是。”
“在上面盖个印章,然后看一下簇是否有还没处理完的邪修,拿出来我们挑一挑。”夔敖取出了书牒,飘然落至对方面前。
“事一桩,此乃执法录,两位先行过目。”
季若水取出了一本簿册,递了过去。
而后这才伸手往腰间储物袋一抹,取出了一方玉石印章,按了下印泥,就翻开了书牒,寻了一页空白之处盖了下去,又取出了毛笔润墨,在上面写下了年月与事宜。
做完这些后,他将墨迹吹干,将书牒合好,还给了夔敖。
“道友行事真是风行雷厉,这执法录中未了之事,所剩无几了,那我等便选薛云此人吧。”曹魏道。
“此人灭门三家,害了两百余口人,三日前有弟子查探到此人就隐藏在沧海观郑我本想出手,正巧两位到来,那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