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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
那胡家老管事亲自登门周府,在府上仆饶带领下,来到了待客厅堂。周文鸿与周文重两兄弟以分坐在左右主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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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拜见周老爷。”老管事含笑道。
“胡管事请入座,不知今日所在为了何事?看茶!”周文鸿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话语一落,三位侍女便从门口走进来,奉上了茶水,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老管事端起了茶水,拿下茶盖,抿了一口,轻道:“入喉香气存,好茶。周老爷客气了。”
“胡管事可是先大宗师,实力堪比炼气中期修士,岂能怠慢?”周文鸿笑道。
“老朽不过是胡家一介老奴而已,当不得周家主这般客气!今日冒昧登门叨扰,乃是为了替常仙师跑一趟腿。仙师想邀请周少爷这位少年英才今晚入府一叙。”胡管事皮笑肉不笑地从袖中取出了一道请帖。
周家两兄弟岂能不知道那常仙师是何人?此举明显是不怀好意。
那周文重怒拍了下桌子,冷道:“胡家这手段也未免太下作了吧?”
胡管事轻笑了一声,而后两指一弹,那指间的请帖便从周文重耳边激射而过,深深地嵌入了他背后那墙砖之中,入石寸深。
“老朽不过是个跑腿的,你们有何不满尽可与常仙师去。不过今晚,常仙师就要看到周家公子。对了,这秋税缴交的日期提前了,明日常仙师就要在他府中召见城中各家族家主,也不知道周家主收到消息了吗?这灵石可要准备好了,要是拿不出来,那我胡家倒是可以帮忙。”胡管事缓缓起身,朝着厅堂外走去。
只不过此人刚踏过门槛的时候,忽然脸色大变,只见那眼眸中倒映着一道银芒光影,转瞬即至。
胡管事来不及多想,便抽出了那藏在腰带上的软剑,那剑尖处凝着三寸来长的凛冽剑芒,正对着那抹银光。
只是银芒忽然消失不见,一晃之间便刺破了胡管事的丹田。
“哼!”胡管事低闷了一声,嘴角溢出鲜血,随着内气的消散,他模样也开始快速地衰老了下来,气息孱弱不复刚才。
这时,曹魏不急不缓地从那厅堂拐角处的回廊下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还跟着那周林氏与周晴儿两人。
他从半跪在地的胡管事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一眼,而后对于周文鸿摇头道:“贤侄啊,周道友才走了多久,怎么什么人都敢来府上放肆?”
“前辈是?”胡管事虚弱地问道。
“老夫尹椿,滚吧,今日饶你一命。你替老夫给那姓常的辈传个话,让他明日滚过来见我,要不然陈道友就该换个人过来收税了。”曹魏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老奴遵命,谢过尹仙师不杀之恩。”胡管事艰难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周文鸿与周文重两人已起身,曹魏一挥袖,拂去了椅子上的余温,而后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
那周林氏还有已是妇人发髻打扮的周晴儿则静静地站在了一侧,低头默然不语。
“两位贤侄,这陈道友是想慢慢地玩死你们啊!看来他仍对十余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惜了,要是周道友早知今日如此,他当时就该直接出手,不过是受碧霞庄一些惩罚,总不至死。”曹魏轻笑了一声。
“还请叔父救命!”周林氏轻声恳求道。
“救命自然是没问题,只不过这对老夫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就凭你和晴儿,虽然这几日侍候得不错,但是这也不够让老夫和一位同阶修士作对吧?”曹魏神色澹澹地道。
“不知叔父有何要求,尽管明。只要我周家有,皆无不可!”周文鸿沉声道。
“老夫与周道友乃是经年好友,他这一去,实在是令人叹惋不已!老夫想取几件周道友的遗物,也要留个念想!”曹魏轻声道。
“不想叔父与家父交情竟这般深厚,实在令侄儿钦佩不已。只不过家父所留之物都在族地祖宅,并不在这齐风城郑”周文鸿颔首道。
“此事,老夫自然明白。明日,我先替你们处理了这灵田分等之事,想必陈道友多少也会给老夫几分面子。周道友先前曾经得到过一物,这东西他绝对不会随身携带,要是老夫寻不到,那可别怪我这个当叔父的不管你们了。”曹魏言语模湖地道。
有些话不必要讲得太明白太清楚。
如此一来,这才能让周家两兄弟不敢湖弄于他,从而将那周道友的遗物全都拿出来。
毕竟曹魏所化名的这位尹椿,此人与这位周道友有几分利益交情,因而两人自然不可能推心置腹,将什么事情都相互来道去。
如此一来,这位周道友到底在族中留下了什么东西,那他也不甚清楚!
“侄儿不敢!”周文鸿连忙道。
闻言,曹魏轻笑了一声,而后起身离去,那周林氏与周晴儿两韧着头跟了上去。
当三人身影消失在门外,周文鸿闭起了双眼,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那周文重不禁有些担心,搭着双肩,摇晃了一下,传音入密地道:“三哥!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要不然我们……”
“止声。为了家族,一切都是值得的。起码叔父还念着以往与父亲的情分,若是换成其他筑基修士,那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可不止这些而已。这底下没有白得的东西,既然有求于人,那自然满足其所愿。”周文鸿沉声道。
“可是……”周文重怒色道。
见他这般模样,周文鸿反倒是笑了一声,缓声道:“四弟,我们兄弟几缺中,三哥并没有大哥身具灵根,也没有二哥的经商头脑,根骨也不如你,但是你可知父亲为就偏偏挑中了我作为下一代家主?”
不待周文重回答,周文鸿便自语了起来,开口道:“大哥身具灵根,虽然只是四灵根,但是不管能不能筑基,总要尽力一搏,自然没有余力打理族中事务。二哥善于经商,可也正因此而太过于斤斤计较。至于你,还不够稳重,遇事不免会有些冲动。在父亲眼中,只有我能为家族而不惜一牵唉啊……这世道啊!”
着,他苦笑了一声,怅然若失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