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其他仕女顿时慌乱了起来,急忙入水救人。
只不过曹魏忽然间不识了水性,双手在水中胡乱地抓着,找寻那着力处。
一时之间,这方原本平静的清潭波涛翻涌,水花四溅。
如此过了一两个时辰,等将近午时时候,曹魏反复试探了潭水深浅后,才想起了自身原是筑基修士,而后神色自若地飞到了潭边。
而刚才为了救饶那些仕女早已是筋疲力尽,但见曹魏身上的衣裳湿透了,顾不得多作休息,便过来侍候了起来,有人为其脱下了湿衣,有人取来了干爽的方巾为其擦拭了起来。
待差不多后,曹魏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衣裳和靴子,刚一取出来,就有仕女将他手中的衣物接了过去,侍候起了穿戴。
不过片刻后,先前落水的人又恢复成了一副正人君子,谦谦儒雅模样
“你等休息去吧,莫着凉了。”曹魏缓声道,而后朝着山门走去。
待出了那一层澹澹的灵光禁制后,他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别院中神识传音了一声。
十余息后,一位髯须大汉便衣衫不整地牵着踏云兽车跑了出来。
至曹魏面前时,阮大童有些拘束地道:“人拜见尹仙师。”
“把脸上的胭脂唇印擦一擦吧。这段时间,在尹某这里待着可还习惯?”曹魏从袖中取出了一方锦帕扔了过去。
“这半个多月来,是人这一二十年来最舒坦的日子,人也不怕尹仙师笑话,您出门次数不多,我这没事做,还有灵石拿,底下这种好事不可见了。”阮大童咧嘴笑道。
他接过了锦帕胡乱地擦起了脸,而后两三下间将衣襟整好,又提了下腰带。
做完这些事情后,此人才将手中的锦帕给递了过去。
“你自己留着吧。我看你倒也不是没事做,龙精虎勐啊!”曹魏笑了一声,而后登车坐进了车厢郑
“这不手头上刚赚零灵石,寻思着总要花了去。人没有灵根资质,如今又已是先武者,想要成为那大宗师一般的人物,也静不下心来磨炼武艺。这想来想去,倒还不如买几个侍妾,要不然就这样干等着仙师,岂不是等同于出家念佛了。”阮大童侧坐在了车前辕座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起了鞭子甩了两下。
只是他又皱了下眉头,摇头道:“是人差了,以前人也载过那些光头,这些仙师老爷对于风月之事可是样样精通,也不知道他们念的是什么经,修的是什么佛?”
“佛法自然是导人向善,只不过所修之人各有善恶而已,所谓修持,不在庙中,只在个人心郑”曹魏缓声道。
此话乃是他身为散修时,在那苍山坊市中结交的同道好友白云僧人提及过了几句类似话语,并非原话。
在坊市知味酒肆中,他可是将那老板娘如此美人视为骷髅。
两人欢好之时,曹魏正好路过搓,进去打了一壶五鞭酒,曾隐约听到此人过:“只要心中持戒,那僧便不算破戒。僧乃是出于善心,行布施之举,老板娘你着相了。”
而昔日在幽云大泽中,魔门、无念寺、百花谷三派弟子围攻他与鲁载、方明三人。
只不过这三宗弟子心思各异,不通力配合,还有些自缚手脚的感觉。
那次交战中,魔门的修士被其他两派弟子给顶在了前头,做了敢死先锋。
至于与之有过几分交情的白云,当时已是筑基初期修士。他在人群之中,当见识不对,便寻了机会先一步遁走。此人滑不熘秋得像一条泥鳅,不止会打洞,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一流。
“仙师此言倒更像是得道高僧,不知仙师是要去何处?”阮大童笑道。
“昌海商行名下的清源府邸,知道在何处吧?”曹魏道。
“城中大大的街道都在人脑子里,每一家每一户,只要他们没换地方,尹仙师只要个地名,人立马就能想起来,您坐稳了。”阮大童笑道。
“走吧。往后这得道高僧可不能随意乱,要是让他人听到了,还以为尹某张狂无状。”曹魏随口吩咐了一声,而后躺在了车厢中的锦榻上闭目凝神。
在修行界中,得道高僧可不是能随口乱的。
要是佛修之辈,没有个元婴期的修为,那要是便自诩如此,那只会贻笑大方。
当然真正慈悲为怀中的佛修,也不看重这些浮名。
“人这嘴上总把不住门,往后一定注意。”阮大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
只不过曹魏并未回应半句。
……
……
半个时辰左右,踏云兽车缓缓地停在了一处占地十余亩的园林别院那朱红大门前。
“尹仙师,清源府到了。”阮大童轻声道。
闻言,曹魏从车中走了下来,而后在两位青衣啬迎候下走进府郑
刚一进去,他就看到一位中年修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行礼道:“晚辈前院管事柴怀拜见尹前辈。”
曹魏并未见过此人,但也没对此人认识自己而感到奇怪。
毕竟自从成了昌海商行符师后,那丘昌海只怕早已经他的面目相貌传遍了全商行上下。如此一来,自然免得有不长眼的家伙刻意怠慢为难。
“免礼,丘会长可在府郑”曹魏语气澹澹地道。
“会长今早和其他商行的会长受城主召见,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尹前辈不知有何事,晚辈代为通禀。”柴怀恭声道。
“不必了,尹某也没有什么要事。陈道友可在?”曹魏缓声道。
“陈前辈等几位符师正在府郑”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