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广场中又再次碎得不成样子的白玉砖石,他急忙转身就走,免得被讹上了。
这些玉石虽然只是低阶灵材,可价格是青霞宗公认的三大谜题之一。
有时候需要四五十枚中品灵石便能将其全都修缮一遍,有时候却需要一两百枚上品灵石之多。
宗门当中很多金丹修士,就因此被明由真人坑过,本来就不多的俸禄,到头来就剩下那么一点点而已,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曹魏。
离开了大殿后,他转头去了阵殿,恰好殿主白文怀正在侧殿书房中,处理近大半月积攒下来的事务。
此人一见到曹魏,便将灵笔一扔,抄起桌上的酒葫芦就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锦榻上。
“德操,可有兴趣接下这阵殿殿主?”白文怀叹了一声。
“我曹某人并不懂阵法!”曹魏叹了一声。
一听此话,白文怀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将酒葫芦递了过去:“你若是不懂,那宗门上下懂的人可就不多了。”
“文怀兄,你什么,我可都听不明白!”曹魏笑道。
言罢,他接过了酒葫芦,从袖中拿出了锦帕好生擦拭了下葫芦口,而后刚想喝一口,却又有些犹豫!
“什么坏习惯啊,不喝就不用勉强!”白文怀一把抢过了酒葫芦。
话语一落,曹魏从青灵戒中取出了一壶灵酒,叹道:“可惜文怀兄不是美人,要不然我倒是勉强能与你同葫而饮!”
“那倒是我对不住了!”白文怀大声喝道。
“文怀兄不必感到惭愧!”曹魏笑道。
两人就此闲饮了大半个时辰,而后又结伴去了附近的藏经阁,将正在看书的定成真人拖了出去,三人转道去了外务殿,带上了明光真人。
这一下子,四人摇摇晃晃地去沥殿,徐应焻二话不便跟了过来。
而后他们又转道去了器殿,将那正在讲授炼器之法的陶争强行带走,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诸多筑基弟子。
至于符殿方面的公孙楚。
曹魏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只好解释了一声,对方如今有了身孕,加上又是女流之辈,还是不用过去了。
而那植殿的吕允载,如今正在闭关突破金丹后期,可没空和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金丹修士闲逛。
一行人乘坐祥云,饮酒作乐,弹剑而歌,从宗门一路朝着世俗方向而去。
沿途之间,一旦感应到下方有妖邪之气隐匿,便随手一挥,只见袖出青蛇,剑光纵横间已然将妖鬼之流斩杀。
除此之外,突遭横祸的还有一些炼气期的邪修,有些正在以凡人祭炼邪门法器,还未反应过来,便身首异处!
众人功成事了,不见影踪。
等飞到了魏国边境时,明光和定成两人见祥云仍径直朝着合欢宗而去,身上的酒劲便一下子醒了大半。
而曹魏、陶争、白文怀还有徐应焻等四人神色则愈发地激动了起来。
等到了十万大山边缘之地时,其中徐应焻率先告辞,也不知是寻哪家的碧玉去了。
随后又过了不久,飞至万余里后,陶争与白文怀也相继离去,并带走了明光、定成两人。
至于曹魏却转身折返,来到了那惑心谷上空,飘然落下。
在山林中,只见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坤修,手臂正挽着花篮,沿途摘下一朵淡红的灵花,放在了鼻间轻嗅了下,脸上露出了陶然之色。
当察觉到有冉来,对方将灵花放在了篮中,耳后用手指将一缕青丝挽到了耳后,轻笑道:“妾身当是哪位来了,原来是曹道友啊,怎么不去找师妹,却反倒到了这里来了?”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曹某是来履行昔日之约的!”曹魏上前一步,摘下了一朵花插在了对方那乌黑的发鬓之上。
只见南宫萍轻抚了下花,笑道:“曹道友,有时候错过了,可就没了!不过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妾身倒是可以给道友一个机会,就看你这双手能否把握得住了?”
言罢,她朝前走来。
曹魏轻笑了一声,叹道:“道友胸襟广博,看来曹某还是有些把握不住!”
南宫萍一指轻点在曹魏的鼻尖上,轻笑道:“你倒是干脆,只是此举不觉得有些孟浪了吗?”
“那道友是给还是不给?”曹魏笑道。
一听此话,南宫萍将手臂所挽的花篮一扔,轻道:“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曹某只想与道友切磋一番,领略下《魔秘》的妙处!”曹魏不急不缓地道。
一听此话,南宫萍却后退了一步,稍整了下已经半开了衣襟,而后道:
“此法不过是源自于七情六欲罢了,并不算什么!此法或许对寻常修士有些用处,可若是换成道友,妾身可没有什么把握!”
到此处,她轻咬了下嘴唇,挑了下眉:“那道友觉得妾身美吗?”
“自然是美人!”曹魏笑道。
“道友这种话可真是完全不假思索啊!我那个师妹当时可是这样子被你花言巧语骗过去的?”南宫萍转身朝前走去。
“其实我从来都是实话实,就是这点不好,太实诚了!”曹魏与之并肩而校
一听此话,南宫萍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他人这种话,妾身倒还会相信几分,可道友这种话,未免也太过于好笑了吧!”
待笑声渐消后,她转而睁着那清澈如水的眼眸,轻道:“不过妾身好喜欢!”
言语之间,她转了一圈,那素白长裙伴随着清脆如铃的笑声翩翩而起。
看着这一个两百来岁的坤修,却像个初出茅庐的丫头一般,带着真烂漫,丝毫不像是以往所看到的那般清纯与妩媚交织的模样,曹魏不禁感到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