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泽西部吕陵镇。一团两千多人将整个吕陵镇围的水泄不通,镇上的各户人家见到这番动静,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包围吕陵镇之前,周维汉再次派董江进入吕陵镇进行详细的调查。吕陵镇共有四家货行,全部是坐地虎,靠山吃山,平日里没少压榨跑山的山客,手上沾染了不少血债,其据豢养的护卫队就可以看出来每一家货行都不是良善之辈。在看到大军压境之后,镇上的货行老板们顿时坐不住了,纷纷派人出来打探消息。不过来人都让荆大刚撅了回去,声称让各家货行的老板亲自来商谈。不久之后,迫于压力,各家货行的老板相继而来。起初众人还以为八路军只是来打秋风的,大不了献上一些买命的钱财,大家相安无事就好。面上还保持着应有的和气,可是当听到周维汉提及让各家货行让出手中的利益之时,在场的几人纷纷变了色。“你们八路军不要太嚣张,不会真以为我们能守住吕陵镇,背后没有人支持吧?河泽侦缉队队长是我小舅子!”“就是,明着告诉你,曹县的王家可不是好惹的!”看见眼前众人的言语,周维汉心里一乐,直接招呼战士将王子魁带上来。“这个叫王子魁的你认识吗?”周维汉冷声说道。“老爷!”一名货行老板看着被压上来的王子魁惊呼一声,顿时瘫坐在地上。有些话自然不需要周维汉出面去说,只见荆大刚说道:“刚才跟你们说的都是客气的,你们关系再硬,能有枪子硬吗,就凭你们几个人身上的血债,不会真以为能活着吧!”荆大刚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吓得面无人色,这哪是来求财的,分明是来夺命的。“军爷,饶命啊军爷,我们愿意献上全部身家,只求能活命!”荆大刚不管几人的求饶,挥了挥手,直接让战士们将几人带下去。“支队长,可以动手了吧!”荆大刚请示道。“首恶既然已经落网,部队进入吕陵镇只需抓捕其爪牙即可,要注意火候,不要牵连无辜之人,即使有漏网之鱼,也可等着公审大会之时,一并算后账!”周维汉嘱咐道。“明白!”而后一团进驻吕陵镇,四团则是接替外围封锁的任务,镇上几家货行的势力被连根拔除,涉及之人纷纷落网。在地方政府同志的配合下,镇上各处张贴公告,明日举行公审大会,平日有冤屈者皆可来伸冤,当晚,周维汉召集几个主要干部以及鲁西南专区政府统战部部长丛汉森进行今后工作的商讨。“就像咱们之前说的,今后的一段时间,咱们八路军要在鲁西南收缩力量,依托山区悄无声息的发展根据地!”“如今吕陵镇已经被咱们占据,但是财路不能断,我会派一支货行过来专门负责此工作!”吕陵镇的山货生意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鲁西南地区部队的经济来源,周维汉敢将其连根拔除,甚至连售货渠道也没有过问,还是因为手上有着同样做此买卖的货行。“周同志,我带着同志们留在此地建立根据地没有问题,可是仅凭手上的这八百多人的游击队,我怕无法应付未来的局势啊!”丛汉森担忧的说道。“汉森同志,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留下一支主力部队在此地打开局面!”在周维汉目前的计划里,要先以直南地区为主,等部队在直南站稳脚跟之后,往北可连接漳河北岸的磁县、临漳、大名等地,往南则可连接鲁西南地区,同时可向豫北等地辐射。周维汉说完,看向了被特意叫来的一团参谋长辛铁兵,对于今后谁在鲁西南开辟根据地,周维汉之前早就跟当事人通过气了。“辛铁兵,你带着一营留下,你今后的任务是,先稳住吕陵镇周边的局面,而后根据地向北边的两濮地区以及东北方向的甄城发展!”“记住,暂时不要招惹河泽以及其东南地区定陶、成武、曹县等地的日军,但是要秘密开辟出一条通往湖西根据地的通道!”周维汉嘱咐道。“是!”辛铁兵立即应道。辛铁兵是一团参谋长,也是一营之前的营长,一团是太南军区的精锐,一营则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周维汉之前可从来没有从一团之中成建制抽调部队的先例,如此举动可见对未来鲁西南根据地发展的重视。另外,湖西根据地紧邻新四军所在的苏北、皖北等地,换而言之,鲁西南据地新四军也不远,周维汉让其开辟一条秘密通道也是未雨绸缪,明年上级说不准要调遣部队去新四军那边一趟。第二天,公审大会正常举行,辛铁兵与丛汉森分别代表部队与地方政府主持公审大会。早在昨天,公告下发之时,吕陵镇周边长住的老百姓以及跑山的山客奔走相告。看着平日里为非作歹的几家货行老板,云集而来的几千民众群情激奋,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们。经过苦主的申诉,辛铁兵才得知,原来这几家货行不仅明面上干着倒卖山货的买卖,暗地里还干着拐卖人口的勾当。近两年来,家中的男娃以及适龄女性被护卫队抢走的不在少数。“他娘的,断人家香火的事也能干!”“说,人卖哪去了?”“军爷,这种生孩子没**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另一名货行老板则是吐露了一个地点,辛铁兵当下也不客气,一番盘问之后,命令负责行刑的战士抡起大刀片子砍了几人的脑袋。公审大会上,丛汉森代表地方政府与民众们约法三章,八路军接手吕陵镇之后,山货的买卖正常进行,八路军会成立货行,售卖价钱按照正常标准,绝不允许敲诈勒索。原本还担心断了收入来源山客,以及做小摊生意的民众顿时放下心来,一时间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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