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茶点铺墙后身的董江后退两步,随即一个助力,腾空而起,左脚在墙身上一登,两手登时抓住了二楼雅间的窗户外沿。
底下的蒯冲看的目瞪口呆,实在是没想到董江身手如此了得,目测四米多的高度,三两下就上去了。
只见董江一只手扒着窗台,另一只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铁片,鼓捣了一下,窗户里边的插销就被推开,董江轻轻一推,窗户露出一个缝来。
董江侧着耳朵听了听里边的动静,察觉没有异常之后,就要翻身进去。
留在下边的蒯冲急了,小声喊道:“董哥,我呢,我还没上去呢!”
董江转头说道:“下边呆着,添什么乱!”
“董哥,你进错屋子了!”
茶点铺的雅间分为内外屋,董江先进来的是里屋的休息室,摆放着一个麻将桌,虽然仅仅是一个茶点铺,但是布置极其周到。
董江进的却不是孙良诚夫人所在的雅间,侧耳贴在墙上,隐约能听见隔壁的女人说话声,而后董江摸了摸藏着内兜的信件,推门而出。
门口左右站着四名护卫,瞅见董江出来隔壁的雅间出来,顿时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诸位,请问里面是孙长官的夫人嘛?”董江此话一出,四名护卫顿时将枪掏了出来。
“诸位,不要紧张,我并无恶意,只是有要事求见孙夫人,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吕陵镇的故人来见!”董江说着将双手起了起来。
对面的四名护卫都是孙良诚的心腹,护卫孙良诚一路到的开封,此时听见董江提起吕陵镇之事,顿时觉得董江有些面熟。
为首之人将枪口垂下,笑道:“原来是你,等着!”
没过多久,全身上下被搜了一遍的董江被请进了雅间。
内屋,孙夫人坐在椅子上,见到董江进屋,连忙起身说道:“恩公,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在下董江,孙夫人直呼我名即可!”董江一拱手说道。
“那,不知道董江兄弟今日所为何事?”
“今日前来,只为见孙长官一面,请夫人代为引荐!”
孙夫人并没有立即给予回复,她知晓董江的身份,试问一个普通女子如何会让一个八路军秘密相见,作为孙良诚的夫人,第一时间就猜出来董江别有所图。
“董江兄弟,你应该知道,我家老爷现今在金陵政府身居要职,身份敏感,身边时刻都有人盯着,恐怕不会随便与你照面!”
“所以才请夫人引荐,实不相瞒,我部首长有事与孙长官相商,委托我代为转达!”
孙夫人也是机巧之人,转念之间就将董江的来意猜的八九不离十,随即说道:“好吧,白天我家老爷公务繁忙,身边闲杂之人不少,晚上九点之后,你到府邸后门,自会有人给你开门!”
“多谢!”董江见目的达成,也不墨迹,打开内屋的窗户,一跃而下。
......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董江两人蜷缩在孙府后门的阴暗之处藏身。
孙府后门悄然打开,一名护卫敲打着后门,董江两人随后显露了身影。
“藏得倒是挺严实,跟我走吧!”护卫都囔道。
在护卫的引领下,两人接连穿过了四重院子,才抵达了一处位于中部的一重院子。
“别吓打量!”董江对着蒯冲说道,一进院子他就感觉出来,暗处埋伏着人手。
“到了,两位请进吧,我家老爷就在书房!”护卫一指亮着灯光的屋子说道。
“好!”董江点头数道,而后推开房门。
书房内灯光异常明亮,董江两人步入书房的待客的堂屋,两排椅子整齐的排列着,左侧开放式的隔间放着一张书桌。
整个书房除了董江两人之外,再无他人,蒯冲见状急道:“别是鸿门宴吧?”
话音刚落,屋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正门,窗户处跃进数名手持短枪的护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董江两人。
“诸位,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在下并未身怀利器!”董江朗声说道:“孙长官,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哈哈,八路军果然都是英雄之辈啊,我孙某人败在你们的手下不冤!”隔间的帷布下传来一道声音,在家中身穿长袍的孙良诚一掀帷布,露出身影,挥手说道:“张副官,看来你们这些刀斧手吓不到真英雄,还不退下!”
“是!撤!”张副官喊道,出门之时,顺手将房门紧闭。
“两位,坐吧!”孙良诚说罢,也并未让人奉上茶水。
与高树勋相比,孙良诚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辈,至今心里依旧记恨着八路军将其部队击溃,才导致他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只不过念及夫人的枕边风,才给了董江几分说话的余地。
面对孙良诚的作态,董江心知肚明,直接开门见山道:“孙长官,这是我部首长的一封亲笔信,特意托我转交给孙长官!”
董江从兜里掏出来信件并未署名,孙良诚接过之后,打开信封,脸色数变,随即说道:“你们八路军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倒是用的不错,不知写这封信件的是八路军的哪位长官?”
“自然是冀鲁豫军区的周**!”一旁的蒯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