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上司,无所谓财团,无所谓同事……只是机械而没有目地完成手上的每一个工作,就像是一个机械人偶被上了发条,空洞地在别人给出的轨道上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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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无所谓,因为什么都没有进入他的荒芜世界。
事实上,除了偶尔地工作合作外,大卫几乎没有与伦纳德说过话,也没见过伦纳德主动和同事们杂谈。伦纳德的一天里根本不会有闲聊与扯淡,不必要的社会性永远不会是组成他生活的一部分。
这让大卫有时甚至怀疑,“伦纳德·米切尔”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是某种映射人们的内心的幽魂。
……大卫不得不承认,在那些于西维拉斯场度过的时光里,曾有几个瞬间,大卫是如此地羡慕伦纳德……甚至是嫉妒。
为什么他不用对上司卑躬屈膝!为什么他能坚持警徽上的正义!为什么他能有如此的才华!为什么他可以直面权势的生死威胁!
又是谁在给他撑着伞!?
大卫也曾彻查过伦纳德的履历,可是所有记录都显示他只是一个被孤寡老头收养的孤儿而已,至于收养者也只是一个只有一套小房子的老光棍,生活比较宽裕的小康家庭,也没到可以称之为富裕的地步。
一切的记录到此为止,除去功勋,在大卫看来,伦纳德的背景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电梯发出提示,大卫准备下楼。随着电梯缓缓开门,红色的头发进入了大卫的视野。
在轿厢里的,是杰拉尔丁·莱特宁!
对面的记者露出了震惊与意外的表情,这次碰面应该是一个巧合而不是有意跟踪。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一股强烈的危机预警从大卫的灵性直觉中升起,他一进入电梯,便双腿发力重上前去,向杰拉尔丁挥拳。
作为退伍军人,杰拉尔丁仍然保留着良好的格斗能力,灵活地躲掉两拳。但在非凡特性与军用义体的加持下,肉体凡胎的杰拉尔丁在狭小的空间里很快败下阵来,被钢铁拳头一脚揣在肚子上,狠狠地装上轿厢墙壁。
一口鲜血从记者嘴里流出,还未等她从头晕目眩中爬起来,大卫就踩碎了掉在地上的通讯器,又再她身上补了一脚。
不能给她传递消息的机会!
趁着杰拉尔丁站不起来,大卫上前扬起拳头,向她的脖子砸去,可恐怖的拳头却在她身前停下了。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狠狠锤击大卫的脑海。
她不能死!
不能让她失去意识!不能让她陷入昏迷!不然就会有很可怕的存在找上门来!
“你……为什么停下来了?”杰拉尔丁吐出一口血,笑了笑,“你在害怕……在害怕什么?”
还未等杰拉尔丁说完,大卫便一个巴掌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仔仔细细地摸掉大大小小的电子产品,最后想了想,干脆直接踩断了她的四肢。
弄不死你,没有关系,有的是让你失去行动能力的方式。
从一开始的逃离警局开始,大卫发现,自己的每一次失败,都与杰拉尔丁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息息相关。
这一次,绝不能再毁在她的手上!
想到这儿,伦纳德的身影又跃入的大卫的脑海。
自从杰拉尔丁作为调查记者常驻西维拉斯场后,她就一直作为伦纳德的助手行动,即使那个伦纳德除了工作几乎不搭理她,她还是忍着这种冷漠坚持这个身份直至被开除。
大卫很好奇,是什么动力让她顶着这种堪比职场冷暴力一般的压力坚持了这么久?是那一份作为警探助手的额外工资吗?还是盯着那些足够上头条的案件新闻?
不过大卫更好奇的是,那样的伦纳德,真的会有在意的事物吗?
电梯提示铃再次响起。大卫堵住杰拉尔丁的嘴,挡住她的眼睛,将四肢绑紧的记者缓缓拖进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