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之前的五年确实过得十分和谐。”
闪灵又在办公室里噔噔噔到处转起来,像个躁动的马达一刻不停地转着,最后在她弟弟桑德的桌下轻车熟路地摸出一罐冰镇汽水,一屁股坐上桑德的时候办公桌,一遍喝汽水一遍侃侃而谈。
“我是,谁不想拥有另一个几乎完全一摸一样的自己呢?我们两个性格与思维方式几乎一摸一样,在过去的那五年里,我们的研究与工作效率几乎是没有分裂前的两倍,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顺利的工作!
“但是就在几个月前,黑兹尔街的情报部门发现了流放者的活动痕迹。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现在那么蠢蠢欲动,才是刚刚开始隐秘地活动。但我们特斯拉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隐患。
“后来,在一次行商中,为流查这个组织,我们的人带回来了一具流放者的尸体。而在这具尸体上,我们竟然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淡,淡得几乎可以忽视,但是我们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个感觉,因为我们灵魂上的那道疤在接近尸体的那一刻火辣辣地疼。
“我们伤口在流放者身上感应到了和那把邪异宝剑身上一摸一样的气息!
“这就明,闪灵身上沾染了同样的污染!”
着闪灵又从办公桌上蹦下来,然后对克莱恩与佛尔思做鬼脸。
“那么问题来了,在接触流放者尸体的时候,只有山宁疼得满地打滚,这又明了什么呢?”
闪灵自问自答。
“这明了,【污染】在分裂时被切割到了山宁的身上!
“因此,山宁当夜里就逃走了,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他明白一旦我意识到他身上沾染了污染,必不会让他活下去;同样的,要是当时污染被切割在我的身上,他也会追杀我到涯海角。闪灵特斯拉的工作室里不允许出现危险因素,黑兹尔街地下工厂不允许出现定时炸弹,这是我与山宁都奉行的信条。”
这闪灵将汽水喝完,往桌上一拍。
“也许之前还是会看在都是同一饶情况下放他一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黑夜教会送回来了石板,就意味着特斯拉的大劫即将到来。在这种动荡的环境下,这种不确定因素更不被允许存在。
“所以现在,山宁必须死!”
随着一声脆响,汽水罐被一把压扁。
“我还有些好奇,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山宁先生,为什么要委托我们,而不是自己去杀了他呢?”佛尔思问道。
“喔,妹妹,这可是有许许多多的原因呢!”
闪灵的手搭上佛尔思的肩膀,围着她转起圈来。
“一个很现实的原因是,当时分裂的时候,序列四的非凡特性被分给了他,所以现在我只有序列五,而山宁有序列四,是一个完整但灵魂残缺的半神。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我与山宁都是闪灵特斯拉。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姑娘?”
闪灵忽然停下,转过身按住佛尔思的双肩狠狠拉到面前,直到自己的额头抵上佛尔思的额头。她瞪大了双眼,一个疯嚣而扭曲的微笑渐渐在她脸上浮现。
“认知即是障碍,
“自我即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