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延适时的开口,“我这也养的差不多了,打算回红旗大队去看一看。”
温书禾闻言劝道:“路程远,你要回去就再养些日子先,红旗大队不会跑,你也不急着返岗,这才养多久。”
温景延暗暗给周邵渊使了个眼色,周邵渊愣是假装没看见。
温书禾再次强调道:“大哥这回听我的,别觉得不好意思。”
温景延见温书禾态度强硬,也就没再坚持,“成,听你的,我再养些日子。”
温书禾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吗!身体养好来。”
“我等会可能要出去一趟,晚上尽量回来吃饭,要是没回来的话不用等我。”
温书禾没有去追问温景延出去要干嘛,只叮嘱了一句,“小心伤口。”
温景延是跟温书禾周邵渊一道出的门,他从秦娇口中套出了不少信息,其中就包括温家的地址。
温佳佳他是一定要亲自见一见的,是非曲直他自有定夺。
温家父母他也得见,他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处理这个关系的,怎么就能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搞成仇敌。
温家的位置很好找,毕竟是在大院里,随便问一户人家就知道,温景延虽然不是这个大院的,但他的身份经的起查,问卫核实了便把他放进去了。
温景延寻到温家时,只有张淑琴一个人在。
张淑琴见温景延站在自己门口,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是?..........”
温景延直接自报家门,“温景延,温书禾跟温佳佳的哥哥。”
张淑琴一愣,“你不是.....你不是.......”
温景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方便进屋里聊吗?”
张淑琴错开了身子,“请进,请进.......”
温景延随意找了个凳子落座,张淑琴赶忙去倒了水端给温景延。
“你来找我们是?.........”
温景延:“来看看佳佳,她不在家吗?”
张淑琴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无措,“她.....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温景延说,温佳佳年前跑出去到现在都没找到。
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温景延见张淑琴这模样便猜到,他们必定还没找到温佳佳的踪迹,“两位既然把佳佳接了回来,又将书禾送了回去,便是已经做好了选择,为什么又不好好对她呢?”
温景延这话张淑琴自然是不认同的,“你不能空口白话就胡乱说,我们那里没有好好对她?
她分明恨不得对温佳佳掏心掏肺,温景延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
她还想问问温景延呢!
怎么教的孩子,为什么温佳佳被养成了那样一副性子。
“你们在她们俩之间反复横跳,还试图将两人撮合在一起,你们觉得这事没问题吗?”
与张淑琴的逐渐愤怒比起来,温景延明显要淡然很多。
张淑琴想到自己俩头皆失,脸上瞬间爬满怒气,“我们怎么就叫反复横跳了?我想要一家子团团圆圆的有什么错!
我对她们两个都一视同仁!书禾我尽心尽力养了十几年!
佳佳我从接回来后从来都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如果不是他死了那么些年,她心疼书禾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她何至于一个女儿都留不住!
她替他们把书禾养的那么优秀,他们却把她的佳佳养成了那样。
但凡他们把佳佳养好些,教好些,她何至于此!
“你明知道他们身份上有落差,你还将她们安排在一处,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即要又要,说的就是你们这样!”
书禾跟佳佳之间本就有如此大的落差,就应该将两人间隔开。
他记忆中的佳佳分明是善解人意的,那么可爱乖巧。
就这短短几年,他根本不敢相信打听到的那人是温佳佳。
张淑琴狠狠的瞪着温景延,“你以为我愿意将她们安排在一处吗?还不是因为你们,你如今看着佳佳有事,你能做到坐视不理吗?”
书禾毕竟是她辛苦养育20年的孩子,她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就是养条狗,那么多年都会割舍不了,何况是人。
“谁让你坐视不理,你避开两人再接触对方不行吗?你还要让两人去交集!”
张淑琴不服气,“你如果将佳佳管教好了,她怎么会有那些阴暗的心思,她都如愿以偿嫁到林家了,却没有丝毫收敛,分明就是被你们纵容坏了!”
温景延冷哼一声,“你既然知道这事一开始就是错的,你就不应该惯着她,你不是在害她是什么?”
张淑琴:“你知道什么?木已成舟,她哭求着活不下去了,我能怎么办?我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你什么都不清楚.......”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张淑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到现在这一步了。
温景延不愿意相信,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会变成别人口中的那副样子。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温景延才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害怕到躲着你们跑。”
张淑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医生说她精神有问题,我就想带她去看,她非闹着说我们是人贩子,去警局的空档她就跑了。”
“她既然结婚了,那她丈夫人呢?”
“她每次一发病就喜欢砸东西,我不知道,每次回来都给了她不少钱,最后那次林阳刚好在家,遇上她发病,起争执了,林阳差点没救过来,就离婚了。”
温景延蹙眉,“后来呢!离婚既然回家了又怎么会跟你们闹到如此?”
当初他是死人的身份,她离婚了便就只有温家能待,如果温家夫妻俩没做什么,她不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外面吃苦。
张淑琴低着头,“当初是她带着那护士找上门的,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把那护士找到并带到了我们面前........”
温景延一听便明白了关键,“你们怀疑她,所以把她送去审查了,是吗?”
张淑琴头埋的更低了,呢喃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她连查都没查又是如何知道当年的护士是谁的?
她总说书禾该死,该下地狱,可书禾知道的那一刻便提出要主动离开,对她一让再让,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仇恨。
你没有见过她发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