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不要以为不说话就代表你委屈了。你若想自证清白,就要拿出证据来!”文妃的无视令皇后心火泛滥,她就要看看文妃准备如何自辩。
“皇后娘娘,嫔妾没有证据证明这名奴才与嫔妾无关。皇后娘娘若能找到证据证明这名奴才与嫔妾有关,大可以去找。”文妃云淡风轻地说道,她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无悲无喜,只有无穷的妖娆,因为此刻没有笑意,那妖娆更显妩媚,还有几分冷眼旁观的戏谑。
看着这样的文妃,皇帝有一刻忘记了头疼。他沉溺在这神秘的孤傲之中,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也带着一种探究的心情望向皇后,想看看皇后如何应对这个局面。不知不觉中,皇帝的心落在了文妃身边。
“文妃,不要试图逞口舌之快。大董已经指认了你,你脱不了干系了!”皇后被气得脸色铁青。
“是啊,文妃娘娘,你脱不了干系了。奴才对不起你了。”大董嘿嘿干笑了两声,“皇子殿下,您是天生富贵命。奴才们贱命一条,十个人也比不上您一个人。可是,再富贵,您也只有一条命,若是没了也就没了,您说对不对?”大董对邱望致说话时,脸上露出了温和憨厚的笑容。
邱望致看着大董,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可怜,好像有一肚子伤心事。
突然,大董跳起来,直蹿出去,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刺向了邱望致。
“致儿!”“啊”“有刺客”“让开”,大殿上乱作一团。利刃刺身之声传来,刀下血溅三尺之外。
一片静谧中,皇帝的声音打破平静,“太医!快,快为皇兄疗伤!”
邱淮将邱望致护在怀中,大董手里的匕首插在了邱淮的背上,一把长刀刺入了大董的后背。大董的血流了满地,殿上众人惊魂未定。邱淮捂着邱望致的眼睛,低声宽慰着他,邱望致懵懂无知,一个劲儿追问“怎么了”?
皇帝亲自上前,从邱淮手中接过邱望致,他抱着孩子坐回去,吩咐蔡太医为邱淮处理伤口。
“岂有此理!这奴才怎么会将利器带在身上?”皇帝的心中怒气难去,竟然有人敢在他眼前行刺皇子,实在是罪无可恕。“柳承行!传柳承行觐见!”
皇帝将邱望致的脸压在自己身前,感受到那一方小小额头的温暖,他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他命人将大董的尸首拖下去,将地上的血清洗干净。皇帝看的很清楚,杀死大董的刀是从大殿后方扔过来的,可是他只看清了刀,却没有看到扔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