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我们此时才是真正的将船买酒白云边。”魏徵不算清瘦的脸如同盛开的菊花,还是千丝菊那种。谁能想到某也有如此清闲的时刻?来到滕州不到两旬,滕王便前往兴安,某只需三五日间随意吼上两声,帮忙打掩护就好。到了广野泽之后,连吼都不用吼,每日不是饮酒岂知欹醉帽,观棋不觉烂樵柯,就是笛韵和谐,仙管恰从云里降;橹声伊轧,渔舟正向雪中移,快哉快哉!
李靖摇着手里的空酒杯,略带怅然地说道:“滕王在时直觉得这竖子忒能闹腾,让某无一日安生时刻,此番分开三月有余,却又有些想念他那份闹腾。”
冬日都能捕到那么多的大鱼,某也很想体验一回……便宜了李世绩和程知节!回来的路上,还不知道会再遇到什么有趣的事?要不和陛下说声廉颇老矣,尚善……此言不吉,不如老骥伏枥……曹公行径又让人头疼,算了,某还是继续壶中日月,安闲市上之仙。
“长史,远处突然出现许多船只,很像传说中的海盗!”程处弼很兴奋地将手中的最新版望远镜递给李靖,若是能消灭一波海盗,抢过来他们的财货,此番便赚大了!
李靖接过望远镜看向程处弼所指的方向,半盏茶后轻声笑道:“取舆图来,发消息给所有船只,按多叠雁行阵前进,开火时间等某命令。”
还真是瞌睡便有人送枕头来,若是某没记错,附近应该是耽罗国,消灭海盗解耽罗国之危,顺路清理下蟊贼,在岸边等待滕王归来,十分完美的计划。
“喏。”程处弼叉手一礼,大声应道。总算不再让大兄和二兄专美于前,他们一个是世子,一个是驸马都尉,前程明朗机会多多多……某可不想等阿耶驾鹤西归之时,获得荫封官位。好男儿当自强,凭功获封!
嫡幼子也有春天!
挑了下眉头,魏徵试探着说道:“药师,按裴世清的说法,耽罗好像是倭国的附属国,我们……是否应该慎重一点点?”
某不是不相信李靖的指挥能力和作战能力,只是有唐茂约被坑的经历在前,某有些担心自己的结局。说实话,某的剑法属于道门野路子,与唐茂约没法比,自保的过程,呃呃呃……可能会有一点点血腥。
“玄成,海盗的危害你应该晓得,此处离新罗州很近,若是纵容他们不予理会,也许用不了多久,倒霉的就是我们大唐新罗州的百姓,甚至有可能便是从虾夷地回来的滕王和程知节。”李靖特别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此番出海随行的艨艟战舰四十八艘,粮船等运输船十八艘,顺带做试验,为远航做准备……运输船的配置都比原来的楼船都高,幸亏当年萧铣没有这些船,不然还真不好说天下归谁。
比滕王他们那头的船只还多,若不是为了接人,某真的不介意去倭国转一圈,抓些人回来修路。
魏徵:“……”
你说的好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