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李元婴将人都打发走,坐在平湖秋月的楼顶,拎着壶酒,赏月。
配菜很故乡,花生米,鸡爪,猪蹄,麻辣虾,大闸蟹,还有一份酒酿圆子。
还有,鸟不算人,一只云雀安安静静地站在屋檐上,如同哨bing。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记忆中的老苏州似乎已经越来越远,反而李二凤挥舞着荆条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不知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李元婴有些落寞有些惆怅又有些释然地低声哼唱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都不在同一片星空之下,如何共婵娟?
酒酿圆子的味道还不错,卢九娘那个傻白甜吃货,厨艺却一点都不傻白甜。
云雀歪着脑袋,看了眼有点孤单寂寞冷的李元婴,黑黑的圆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滕王,今夜怎么看起来有些悲伤呢?
可是,滕王又怎会悲伤呢?
“法善兄,你公孙先生的八十年,是幸运呢幸运呢还是幸运呢?”李元婴有些醉眼朦胧地看向屋檐处的鸟,怅然地问道。有点像山童姥练功出了问题,也对,若是不出问题的话,便不会便宜了虚竹和桑大多数人都是那个有些蠢笨的和尚,既没有段公子的那么好家世,也没有乔帮主那么好的赋……
……还有一些是野心超过能力的慕容公子,既把握不住江湖风云,也留不住倾国倾城的表妹,最可爱的表妹是会情意绵绵剑的那位表妹。
“公孙先生冰不喜欢这种幸运,不然也不会那么厌恶秃马户。”云雀声音虽却很笃定地回答道。
李元婴掰开一只大闸蟹,蟹肉莹白如玉,却突然没有了吃的欲望……也许该再次出海转转了。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灯火辉煌的曲院风荷,府里的美人只有崔真珠重身,离去三五载,对她们来,有一点点残忍。
这就是结婚太早的悲哀,最难消受美人恩,行不得呀也么哥……李二凤忒阴险了,他故意将媵妾都配齐,让他寸步难行!
“他已经出发去苏门岛,带着李淳风。”李元婴将酒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拿起另外一个酒壶,扯了下嘴角,低声笑道。
虽然偏离原来的方向越来越远,但是李淳风确实成为了海洋气象专家,也许他会成为发现黑金大陆或者袋鼠大陆的人。至于张果他们认为那条海峡不重要,并不是他们想要唱反调,而是眼界决定格局,他们没见过后世那种地球村的涯咫尺。
尤其是大唐此时确实更需要橡胶树,更准确地是橡胶,从玉米大陆南端往回运,在他们眼里总归是路途遥远,同样的航程,不如运金银回来更划算。
公孙白的情况按袁罡的法,有些复杂,他和孙思邈也暂时没有头绪,与其在扬州惹人注目,不如去苏门岛和张果一起疏浚海峡和拓荒,随手再教训教训那个行事不择手段的苏我入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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