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小一百万吧。”位数宝说。
“是不少,你们几年挣了这么多?”蒋政羡慕地问。
“我们有几十万现金,现金不够,又把房子抵押,在银行贷款三四十万,又借了二三十万的高息钱。”
“高息?多高呀?”蒋政好奇地问。
“也没有太高,比银行的利率高些。是一些有钱人嫌银行利息低,在朋友圈里的放贷的,也仅仅限于朋友之间,熟人才行。利息虽然高点,但不算是高利贷,还能够接受。”位数宝解释道。
“开业之后生意怎么样?”山岚问。
“还算不错。一是位置好,人气旺,二是新店,特色口味,三是李秋婵通过卖衣服,认识不少政府部门的领导,接待比较多,四是我掌管厨房,厨房这一块的进料选材都由我负责,避免了不必要的浪费和开支。”
“对对,厨房是关键,这一块把控不好,是个无底洞。我曾听我开饭店的朋友说过,饭店饭店,厨房是关键!生意好不好,厨房不能倒。厨房把控不严,真有可能开黄了。”蒋政接过话说道。
“因为是自己的店,我是厨师,在这行干了多年,对厨房的道道摸得门清。”
说到这里,许久没有表情的位数宝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自信的笑容。
“饭店开了几年?”
“五年。”
“为啥不开了?生意不是挺好的吗?”
“生意是挺好的,开了一年投入的本就回来了。第二年,第三年,赚了不少。”
“啧啧,你们的小日子不是挺幸福的吗?在城里安了家,有房,有饭店,还有服装店。没有几个进城打工的人能做到这样啊!”蒋政羡慕地说。
“是啊!一言难尽啊。看似幸福的我们,繁忙的生意几乎让我们成了路人。我是一睁开眼,就去市场买菜,然后一头扎进饭店厨房操持忙活,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回家。有时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这几年来,我是没有一天休息过,我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不曾停歇,也像赶进磨道的拉磨驴,干啊干啊。而李秋婵不仅忙着管理酒店生意,还监管着服装店的生意。酒店来的客人,无论中午还是晚上李秋婵都要进入房间敬杯酒,加个菜或加箱啤酒。对李秋婵而言客人是生人还好些,喝杯啤酒或者饮料开水啥的应付应付就行了。要是熟人,啤酒实在对付不过去,白酒也得喝。为了生意,不能不给面子吧,咱不能轻易得罪人是吧。也正是李秋婵开朗的性格,灵活的头脑,给酒店赚足了人气,开业以来生意一直红红火火。可李秋婵有时候也后悔干了饭店,不仅仅是身体累,而且天天一肚子酒精谁能受得了,明明受不了,还不得不去做。说句实在话,开酒店的这几年,我们夫妻生活用手指头都能查的过来。唉,难那!也累呀,哪有不辛苦付出的买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