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枉我待你同门一场。”
粗茶道长左边衣衫全部被血浸透,但依然目光如炬,盯着寡水道长。
寡水道长右手被那一道凌厉的掌风扇过,手中绿叶几乎掉落。
他看见粗茶道长死而复生,以为见到鬼了。
“你,你,你怎么没死?”
粗茶道长怒不可遏,他右手捂着伤口,举起左手又要打出落花掌法。
“你就那么想我死吗?今天我就要替师父清理门户,铲除你这个败类!”
清汤道姑见状,死死抓住粗茶道长的左手。
“大师兄,不要啊,我不要看到你们手足相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责罚我吧,你不要伤害寡水师弟。”
寡水道长一向惧怕大师兄的落花掌法,知道刚才那一掌如果直接朝他身上招呼,他不死也得伤残。
他眼看大师兄已经还魂坐起,不知是生是死,早已吓得魂飞胆裂。
他趁清汤师姐拦住粗茶道长之时,当机立断,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一时失误,用清风剑法明明杀死了大师兄,怎么大师兄还能借尸还魂?”
“我犯下如此大错,清风观是回不去了,先避过这个风头再说。”
粗茶道长伤口疼痛,他见清汤师妹求情,望着师弟寡水逃走的背影,那一掌终究没有劈出。
清汤道姑伏在大师兄身上哭泣时,已经感觉到大师兄还活着的,原因是她听到了大师兄的心跳声。
心跳声居然在胸口的右边。
所以当粗茶道长起身向寡水手上劈出落花掌法时,她还没有特别吃惊。
“要不是我异于常人,心脏长得偏右,寡水的那一剑已经取我性命了,你居然还护着他?”
清汤道姑摸出怀中金疮药,给粗茶道长涂抹了伤口,将他扶起。
“大师兄,毕竟我对他还是有些感情,只怪我这么久了还看不清楚他的为人。我见你伤得很重,我扶你回观,先给你疗伤才是。”
粗茶道长左胸疼痛难忍,也只能听从清汤道姑的意见。
“都怪我没有管好这个师弟,我愧对师父啊!”
“师弟这一走,相当于已经同我们割袍断义,一刀两断,以后形同陌路了。”
清汤道姑流泪劝道:
“我看寡水师弟刚才也是一时冲动,他并不想要害死大师兄,只是失手而已,说不定他还会回去清风观认错的。”
粗茶道长却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和他的同门之情已经决裂,恐怕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两人搀扶着离开了千年榆树,只看得灌木丛中两个黑衣人一阵云里雾里,额头冒汗。
“我们还道清风观是道家清修之地,却不知里面也是风起云涌,危机四伏。”
“这同门之间,也是尔虞我诈,比江湖上还要险恶万分啊。”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如梦初醒道:
“无常大人一封书信,原本是要诱惑雷有同前来,怎么雷有同没有来,来了三个道士,自相残杀,这是什么道理?”
另一个也随声附和道: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现在太阳已经落山,我们是否回去找无常大人复命,告诉他清风观道士们的怪事呢?”
两人从灌木丛中走出。
千年榆树上面落下一个黑影,也是一身青衣道士打扮。
“两位在这里蹲了很久了吧,这是要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