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天,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如入仙境。
登临纵目,“温柔水乡”烟波浩渺,红澜雅筑,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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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惊涛带着手下,将沈梦和薛少儿赶到了“温柔水乡”。
沈梦拉着薛少儿,就像两只灵动的蝴蝶,钻入岸边芦花丛中,却被宽广的河水拦住。
眼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进退两难。
薛少儿望着无边水乡,紧握沈梦双手,对她说道:
“酒馆中,相见匆匆,初以为你是公子,却不料你也是个女子,我叫薛少儿,请教芳名?”
沈梦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薛少儿会问她姓名,只觉到了最后关头,无需隐瞒。
“我叫沈梦,原本我和龙须镇的都头李世,一起来到京城,约好秦林在酒馆相聚,不料你们是被追杀出来的。”
“李世现在和我走散了,他若在此,定能杀出重围。”
薛少儿苦笑一声:
“原来是和你们约好了,秦林才到福堂取阅卷宗,却因此殒命。”
“想不到你我二人,刚刚相识,就要身处险地,步入秦林后尘。”
沈梦眺望四周,见河面宽广,芦花低矮,不易躲藏。
她听出薛少儿言语中,已近绝望,立即安慰道:
“水路是走不了,但岸边有芦苇遮挡,他们不见得就能轻易捉得住我们。”
“我要想办法将我们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姐姐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薛少儿原本以为无路可逃,听了沈梦言语,重燃希望,好生敬佩。
“没想到你尚有如此胆识,我听你的。”
她见沈梦面目恐怖,关心地问道:
“你的面上,中了腐尸夺命膏,有无大碍?”
沈梦这才将已经损毁的易容面具摘下,吐着舌头对薛少儿说道:
“这只是一层面具,好在当时药粉没有沾冰水,否则就真的被毁容了。”
薛少儿借着月光,看到沈梦真实样貌,好生羡慕,心道:
“果然是个水灵灵的姑娘,长得绝世无双。”
两人听到岸边追兵脚步渐近,不再言语,猫着腰,沿芦苇花丛躲避。
沈梦依旧将恐怖的面具带上,利用“六道轮回”的歌声蛊惑心智,带着薛少儿在芦花丛中腾挪闪躲。
那片芦苇丛在“温柔水乡”中,纵横捭阖,杂乱无章,真是一道天然屏障。
翌日清晨。
宁楚成带着两人来到“温柔水乡”。
诸葛惊涛坐镇中央,仍旧蒙着脸面,精力充沛地指挥手下。
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
他已命令惊涛堂的人将水乡出口全部堵住,要不是这烦人的芦苇,早就将沈梦和薛少儿捉住了。
宁楚成身旁站着红裙艳刀沐仙儿和司徒栾。
他穿着朴素,腰中插着一根旱烟杆。
“怎么,诸葛堂主忙了一夜,仍未捉到那两个奸细?”
诸葛惊涛对宁楚成并不隐瞒身份:
“地藏大人,这两人就躲在眼前的这片芦苇丛中,再无去处。要拿她们,如瓮中捉鳖,易如反掌。”
“只是这两人负隅顽抗,仗着古怪的歌声,偷袭了我的几个手下,还在做困兽之斗。”
“她们之所以负隅顽抗,好像是在等帮手。也许秦林仍在附近。”
宁楚成微微一笑,似乎成竹在胸。
“我已调动了九幽好手助阵。”
“冥王大人早就算到了,只要以七彩玲珑甲的护腰作为比武奖赏,就一定会有好戏上场。”
“两个女子,先困她们几日,饿晕了还不手到擒来?”
诸葛惊涛对宁楚成的言语很是不屑,但想到昨晚比武最后的情形,猛地眼前一亮。
“地藏大人说的好戏,是指七彩玲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