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毕竟血气方刚,丁荣见自己的父亲一味卑躬屈漆,委屈就全,不惜向匈奴士卒下跪,一时间怒火攻心。
“爹爹,你怎能……?这腰围可是我用性命换来的,轻易予人,我决不答应!”
丁荣说这话时,挺起胸膛,大义凛然,周围猎户却露出担忧的神情。
老猎户抓着丁荣衣衫下摆道:
“我儿怎这般倔强?可是要吃大亏啊,就听从老父一言吧……。”
丁荣坚毅地摇头道:
“他若真有本事要我的这条腰围,除非和我公平的比上一比,我若输了,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否则免谈,就不知他敢与不敢?”
老猎户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犟脾气,轻易不会更改,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
匈奴头目却笑了。
“这世上,年纪大的,活了许久的人,都很怕死;偏偏年纪轻轻,活得不长的人,反而不怕死,真是怪了。”
他左右朝匈奴士卒阵营望了几眼,周围满是讥笑之声。
“好,既然你说要同我比试比试,我就从了你的心愿,同你比比刀法。”
匈奴头目说完,转身就走。
丁荣以为那头目转身,是要再取一把刀来给他,同他比试刀法,正想活动活动手腕,冷不防那人头也不回地,摆手一刀劈来,将他半边头颅削飞。
鲜血四溅。
丁荣尸身往后就倒,被跪在地上的老猎户扶住。
“啊,我儿,我儿……。”
老猎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捡起滚落的半边头颅合上,老泪纵横,突然哭得撕心裂肺。
身旁站着的几个猎户纷纷动容,却无一人够胆上前。
四周的匈奴士卒,鼓掌大笑。
“哈哈哈哈。”
“果然好刀法。”
“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用自己的头来同我们比试刀法,真是愚蠢至极。”
那匈奴头目再次打了一个酒嗝,点头笑道:
“哈,这下子比完了吧,腰带是我的了。”
他上前一步,踏住丁荣尸身,一把将腰带扯下。
地上的老猎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抱住匈奴头目的皮靴不放。
“是你害死了我儿,害死了我儿,我同你们拼了……。”
另一个匈奴士卒飞起一脚,踹在老猎户心口,令他松开双手,跌出一丈开外,满嘴吐血。
“老家伙,怎么,你也活腻了?我们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一同来的猎户赶忙过去将老猎户扶住,齐刷刷地下跪求饶。
街心一下子围了许多汉人,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敢怒不敢言。
“何人挡道,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队匈奴军队,耀武扬威地走来,为首一人,马上插着一把阔背斩马大刀,正是左贤王呼延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