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如此。如今殷郊违背誓言,当受犁锄之厄。”广成子非要殷郊应誓而死。
“受犁锄之厄?这恐怕有些难。”姜子牙道。
“是难,但天命如此,不可轻改。”广成子道。他对殷郊束手无策。
众人沉默下来。
正在这时,燃灯来了。
燃灯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他一直为乾坤尺的事烦心。
他的风轻云澹的高人心境早就没有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往往都是旁观的人,无牵无挂,心境能超然。
一旦自己波及其中,就急红了眼。
燃灯就是这样。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老百姓真正想要什么?
老百姓急红眼的事有多少?
某些人,不会急老百姓之所急,为什么?因为某些人都是旁观者。他们的心态是超然的,是不急不躁的。
让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有意外情况出现:淄州有头有脸的人,竟然知道老百姓想要什么,竟然急老百姓之所急,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事,但也让淄州出圈了!
淄州其实也冒了天下之大不韪。
你淄州这样干,让其他地方怎么办?
你顾忌过其他地方的感受吗?
你服务这么好,你让其他地方的服务者怎么提供服务?还能真的去当志愿者啊?那还不把脸丢光了?他们的西装怎能去端盘子端碗,弄脏了怎么办?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这不是砸场子吗?
他们虽然嘴上说是服务者,是仆人,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岂能当真?
自古至今,从来没有敢当真的!
淄州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他让天下人知道,什么样的状况是合理的,是对的。
从此以后,什么是真正的服务者,什么是高高在上的鱼肉者,都一目了然。
人间又真实了一次。
之前的“隐入尘烟”,现在的淄州,都是渔网掩盖下的人间真实。
闲话少提,言归正传。
“老师此来何事?”姜子牙问了一句。
“特为那马善而来。”燃灯道。他的琉璃灯被萧升拿走过一次后,燃灯急忙把琉璃灯放回了灵鹫山,没想到,没多长时间,琉璃灯的灯芯之火,变成了妖怪,下山当了土匪。
燃灯察觉后,也顾不上乾坤尺,急忙寻找灯芯之火,然后找到了西岐这里。
“马善?”姜子牙等人有些不明白。
“那马善是吾琉璃灯,灯芯之火所化。”燃灯解释几句。
“老师,吾那孽徒...”广成子说了殷郊的事。
“俱是天数。”燃灯点点头,曰:“殷郊事大,马善事小,待吾先收了马善,再言殷郊。”
广成子点头应下。
燃灯对姜子牙曰:“子牙,你须如此...”
...
城外小树林。
“师兄,燃灯道人到了西岐城。”钱四海道。
“吾已知晓。”萧升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师兄,燃灯道人不会又来找你吧?”钱四海有些担心。自从萧升把燃灯的乾坤尺给了赵公明,燃灯就时常来找萧升索要乾坤尺,虽然燃灯没敢动手,但嘴上不饶人,总要叽叽歪歪说一阵,让人心烦。
“燃灯道人来西岐,应该是为了殷郊,不必理会他。”萧升不在乎燃灯。
...
次日。
姜子牙独骑出城挑战,喊话马善。
马善出营应战。
他们交手几个回合。
姜子牙骑着四不相就跑。
马善犹豫一下,追了上去。
马善是个谨慎的性子,如果不是姜子牙一人,他肯定不追。他这样谨慎也是学自燃灯,见势不妙,急忙就跑。
追了一阵。
前面燃灯在等着马善。
燃灯大喝:“马善,你看看吾是谁!”
“啊?”马善大惊失色,急忙逃跑。
但迟了。
燃灯拿出琉璃灯,收走了马善,并吩咐黄巾力士把琉璃灯送回灵鹫山。
很快,殷郊收到马善被擒的消息。
他犹豫一下,出营邀战。
姜子牙有些不敢出去。他也是比较谨慎的人。
燃灯曰:“子牙,你有杏黄旗,不惧殷郊诸多法宝。”
姜子牙这才出城迎战殷郊。
“殷郊,你违逆天命,难逃犁锄之厄!”姜子牙按照惯例,先怼几句。
“匹夫,你把吾弟化为飞灰,我与你誓不两立,给我死来!”殷郊举起方天画戟砸向姜子牙。他知道害死殷洪的不只是姜子牙,还有赤精子,但他只想杀了姜子牙,没想过对付赤精子。因为赤精子,他惹不起。
哪吒和杨戬对战温良。
张山等人也有人挡住。
乱斗开启。
不一会儿。
哪吒和杨戬打死温良。
殷郊见状,急忙拿出番天印,砸向姜子牙。
姜子牙提前祭出杏黄旗,挡住了番天印。
这一下就让殷郊大吃一惊。
番天印的威力殷郊知道,姜子牙能挡住,出乎殷郊意料。
殷郊一个不察,被哪吒用乾坤圈砸中。
哪吒冲向殷郊。
殷郊急忙拿出落魂钟。
但他连敲几下,都对哪吒无用。
哪吒是莲花化身,不惧魂魄攻击。
若是对杨戬、姜子牙等人用,就能让他们昏迷。
殷郊见落魂钟无用,又被哪吒砸了一乾坤圈,只能败逃回营。
...
不远处。
“萧升,那番天印威力不俗,杏黄旗更是玄妙。”石矶娘娘道。它和萧升又来围观了。
“听说番天印是不周山所炼,乃后天至宝。”萧升道。
“好像确实如此。”
“师叔,那杏黄旗是先天五方五行旗之一,防御无双,万法不侵,姜子牙空有宝旗,但发挥不了威力,才屡屡受阻。”
“也许那杏黄旗不好操控,毕竟不是姜子牙的宝物。”
石矶娘娘和萧升,是旁观者,他们是轻松自在的,随意点评,无所畏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