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下坠,一切的一切都在离自己而去,一如十五年前的那场噩梦。
伊凡徒劳的伸出手,试图挽回所有,可掌心所能握住的只有转瞬即逝的冰冷河水。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伊凡努力的睁大双眼,入目所及只有墨汁般的漆黑污水,除此以外再不见他物,如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
感受断肢处如灼烧的痛意,伊凡自嘲的笑了笑,河水顺势灌入他的口鼻,苦涩而又腥臭。
“淹死在又脏又臭的河里还真是个不体面的结局呢。”
虽然这么想着,伊凡却还是释然了,放松身子,任凭自己一点点沉入河底。
就在他果真以为自己就要此地迎来死亡的时候,一只纤细却有力的白哲手臂如鹰隼般探入河水,精准的抓住伊凡的手臂,一把将其拽了上来。
“噗————!”
没等伊凡明白发生了什么,腹部就遭受痛击,引的他弯下腰,止不住的呕出一地污水。
“你在搞什么玩意?”身旁传来悦耳的女声,只是不知为何听着有点耳熟。
伊凡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脸颊,抬起头,不曾想看见的居然是一张熟人的脸。
楼下咖啡厅的老板娘碧娜此刻正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紧盯着自己。
和以往艳丽的打扮不同,今晚的她只简单在外面简单套了件粗布衣,在被水淋湿后近乎贴在皮肤上,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空空如野。
这身行头已经不能用大胆来形容了,应该直接交由警察扣留才对。
哪怕刚才才从死神那里走过一遭伊凡也没忘记绅士精神,在不小心瞥上一眼后他赶紧把头扭到一边,说什么也不敢再直视碧娜。
“没想到你这小鬼还挺纯情,”碧娜似乎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了,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闷骚来着。”
“我不是小鬼,我已经二十五了!”
老板娘总会时不时的说点奇怪的话,猎团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伊凡只对他听得懂的部分表示抗议,其它话一概当做没听见。
“呵,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姐姐我啊,今年已经两······”
碧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伊凡给打断了。
“询问女士的年龄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讨喜的小鬼。”
碧娜不悦的嘟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感谢你的出手相救,不过现在我该告辞了。”
感觉自己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一些,伊凡试着站起来,断手造成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因为不适应重心的改变,他的身子晃了晃差点因此摔倒。
“这么着急上哪去啊,天都这么晚了。”
碧娜上前扶住这个现在脆弱和纸一样的男人,女人的身体柔软,即便污水的恶臭也压不住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伊凡也是男人,难免为之感到脸红,在确定自己已经能够自己行动后便赶紧轻轻推开了女人的手。
“你们猎团的几个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趣。”
碧娜双手托胸,仅是略微摆臀便勾勒出一个美的令人窒息的弧度来。
伊凡暗自咂舌,心说这女人果然不简单,难怪城里有那么多男人为之疯狂。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腰际的黄铜花,却没想到居然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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