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修挑眉:“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那位王姑娘真是王爷威逼利诱来幽州的?”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透着的兴奋都快要溢出来了。
弄枪白了一眼方子修,真不知这方子修脑子怎么长的。
像主上那样的人物,莫说这幽州了,就是整个大夏都没有女人不想嫁的,怎么可能有女人会拒绝,还要主上威逼利诱?
这不是太荒唐了些么!
而且,他可看不出那位王姑娘有丝毫不情愿的模样。
反而是主上自己,好像是对王姑娘越来越冷淡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方郎君还是不要瞎想了,记住我说的话就行,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说着,转身就往王府里走去。
“切,奇奇怪怪的。都和你主上一样,话都说不明白,谁稀罕知道。”方子修哼了哼。
“啪”的一声打开折扇,也十分潇洒地走了。
王府内院
“王爷,您终于来了。”
王芸儿看着进屋的男人,眸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都说富贵养人,短短一个多月,原本清瘦尚且只算得上是清秀的少女如今锦绣罗绮,容姿焕发,哪有当初半点青涩土气的农家女模样。
听着这娇憨中透着些许哀怨的语气,谢重眉头微蹙,但到底没说些什么别的话。
“听说芸儿你又梦魇了,可需要本王再来找个大夫给你瞧瞧。”谢重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看着王芸儿,淡声问道。
王芸儿摇了摇头:“梦魇是妾自小便有的毛病了。”
“原本随着年岁的渐涨,这梦魇之症好上了许多,这几日,概是想念家中母亲的缘故,所以又严重了一些。”
“心病还需心药医,便是来再多的大夫也是无用。”
“不若本王将芸儿你母亲也接来幽州?”
那怎么行!
她刚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引起王爷的怜惜,要是把她娘也带来王府,给她丢人不说,万一她把自己的事说漏了嘴,那就麻烦了。
王芸儿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王爷所言正是妾所想,只是母亲身体不好,妾亦不忍母亲受舟车劳顿之苦。”
“妾这梦魇只是小事,让王爷您如此挂心,是妾的罪过,还请王爷恕罪。”
说着,用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谢重,就跪了下去。
谢重眸色漆黑,深不见底,看着王芸儿这一系列动作,良久。
就在王芸儿的腿有些酸麻,心底也渐渐起了忐忑时,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当她看到那一双深黑织金皂靴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下意识抬头,只瞧见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俊美尊贵,让她痴迷,让她深深地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