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欣赏着此刻景妍的绝望:“妍儿,朕可再不会轻易被你给骗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不会突然就没了力气的。
谢重轻笑,看了一眼袅袅升起的香炉,回答着景妍的疑问:“只许妍儿你算计朕,就不许朕来算计妍儿吗?”
“来,乖妍儿,把这药给喝了。”
香炉里的药效起了作用,此刻的景妍没有了丝毫力气,谢重如法炮制,很快便将碗里的药给景妍灌了下去。
他将景妍拦腰抱起,重新把她放回了床上,只是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景妍的变化,谢重的眸色渐渐幽沉。
她的脸上出现不自然的潮红,呼吸声急促加重。
谢重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能明显感受到她脸颊的滚烫。
被景妍压制的欲火,在触及这一温凉时,她浑身一颤,睁开眼,有着的是对谢重至深的恨意。
卑鄙、无耻、下作!
实在令人作呕!
景妍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在这一刻,面对着谢重,她再无身为医者的仁心。
是她错了!
是她在这个时代过分的愚蠢和圣母,救了这样的人,才让她和季昀深陷囹圄,是她自作自受。
景妍的眼睛充血,竭力压制住呼之欲出的娇喘声。
她一字一顿,带有极深的恨意与决绝。
“谢重,无论要付出何等代价,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定会杀了他的!
谢重微微勾唇,露出几分薄情的笑意:“朕等着妍儿。”
景妍意识渐渐模糊,盛着恨意的眼眸渐渐被情欲所替代,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可即使她竭力克制,娇媚婉转的喘息声不时从她嘴中溢出。
对此,谢重并不奇怪。
这药,由南疆小国进贡,药性极强,任是多刚烈坚韧的人,一旦沾上,除了男女行房事亦或者自戕,再无他解。
传闻有人通过彻夜泡冷水解了药性。
不过,到底是传闻,谢重从未见过。
不同于景妍如今的陷入情欲,谢重却是眼眸,却是异样的清明。
“妍儿,朕知你有傲骨,朕今日想看看,你这副傲骨,能支撑你多久。”
谢重一边说着,一边挑开她早已不整的衣衫,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
与她此刻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是如此地格格不入。
谢重眼眸一暗,压下心底一晃而过的悸动,他再次将景妍抱起,大步走到梳妆台前,将上面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景妍被他带到梳妆台的镜子前。
镜子里面,是她,和他。
“妍儿,朕再给你个机会,是死,还是求朕?”
透过镜子,谢重能看到她洁白完美的后背。
他轻笑,在她耳边诱哄:“妍儿刚还说了,想要杀了朕,若是此番死了,还如何杀了朕?”
虽然谢重并未把景妍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但这并不妨碍他诱哄于她。
他从小便知道,无论何事,方法并不重要,他只要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
而谢重如今想要的结果,便是他的妍儿放下她所谓的傲骨,主动成为他的女人,彻底臣服于他。
或许是因药效已经到了极致,也或许,是谢重的话打动了景妍,景妍一只手已经扯开了谢重的衣襟。
而此刻,谢重却拉住了她的手,引她的手缓缓往下,并将她的身体往下按。
他的声音听着,实在是温柔到了极致,可也无情残忍到了极致:“妍儿也并非是第一次了,有些事,不用朕来教吧。”
他已知晓,他的妍儿来自异世,和他完全不同的世界,若她再次离去,恐怕他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此番只有完全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再无逃离他的意志和心气,他的妍儿才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屋内的气氛渐渐暧昧,气温上升。
时间过去了许久许久……
天色越发昏暗
最后的最后
他站于她的身后,逼迫她看着镜中的两人,幽深暗沉的眼眸依旧有着些许未褪去的情欲。
“妍儿,记住这副场景。记住你是如何臣服于朕,如何成为朕的女人的。”
话音刚落,情欲再次上涌。
他对她,食之入髓,永不知厌倦。
这一夜,注定无眠,彻底疯狂。
在门外从白天等到黄昏,再到黄昏等到深夜,都未等到自家主上出来的舞刀是彻底死心了。
他不是傻子,当然是知道自家主上在里面做什么。
让他死心的,是如今主上竟然看上了那么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丑的女人。
他虽然很不喜欢景女郎,觉得她全身上下全是心眼,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看到自家主上因为情伤移情别恋上让他都有些难以接受的女人。
不行,他要去和弄枪好好说一说,看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劝劝主上,让主上的眼光重回正轨。
……
寅时三刻
刺史府地牢
谢重只让人把季昀带来地牢,但并未让他们动刑。
所以,季昀的衣衫依旧完好无损。
“咣当”的一声清脆声响,是锁链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季昀本就未眠,听此动静,缓缓睁开了双眼。
是地牢的守卫打开了牢门,弄枪走了进来,对季昀的态度依旧是恭敬和客气。
“季郎君,我家主上要见你一面。”
季昀并未有太大反应,反而是弄枪旁边的舞刀大吃一惊:“他……他是……季昀?”
就长这寒碜模样?景女郎怎么会看上他?
景女郎如此看不上他们主上,还以为季昀是什么神仙公子呢,就这样?
连他们主上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季昀没理会舞刀的震惊,他从草堆上站了起来,他看向弄枪,神色冷淡:“刚好,我也想和你家主上见一面。”
“请。”多言无益,弄枪侧身,做出了“请”的姿势。
谢重就站在地牢外面,此时,月亮已逐渐西沉。
“朕曾与妍儿在山中共赏过如此如画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