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就是正常的女性用香,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我们都知道油便是最能燃烧的物件之一,但这么大个屋子入泼上油的话,外面的小吏一定可以闻到……所以这人便用了香膏,这味香膏里也有不少可燃物,再加上味道大的惊人。他将其涂在木刻上,又在屋内撒上一层油。我们便会以为这人刚走没多久,事实上他可能涂了好几罐香膏在屋内,等他要放火前,再铺上油。既不会被人发现又油,又能迅速燃烧。”赵怀庆话音刚落,乌患便拿出两个薄薄的纸片。
“这两个纸片一个是沾了香膏的,一个没有。”说着便用火折子点燃了两片纸片,果不其然,沾上了香膏的纸片燃烧的又快又干净。
且燃烧后,这香膏的味道更加浓烈。
“放火的人选在换班的时间动手,说明在发现火之前,火已经在屋内燃烧了一段时间。且,这人大概很了解我们每日何时换班,多半也是府内的人。”乌患看着熄灭的火焰说道。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顾青云淡淡开口。
“什么?”乌患和赵怀庆惊讶的看着顾青云,怎么他们还在分析,顾青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刚才来的所有人里面大家都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只有一个人换了崭新的衣服和鞋袜。”顾青云回想般拧着眉头。
“换了鞋袜不奇怪,可换了崭新的鞋袜和衣服,又是在这个时候……若家里着了大火,可没时间做这些,或许他的衣服上沾了这味香膏,只需要现在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找来便可,而且此人的身形从背后看与赵大人十分想象。若是以孩子的视角抬头的话,那胡须和赵大人的也是一模一样。”
“他是……谁?”乌患想着那些面孔,有些不确定。
“赵府几年前找来教书的先生,季先生。”顾青云话音刚落,新海便提着季先生和一堆衣服回来了。
季先生刚被放下,便慌慌张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像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似的,“少卿大人,这是做什么?我虽然只是一个举人,但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你这般对我,不怕我告到皇上面前吗?”
顾青云恶劣的咧开了嘴角,“你马上就可以赴死了,还在乎什么外表呢?”
“少卿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先生好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而更在乎自己的外貌,拧着眉头继续将衣角扯得平平整整。
“我说,你杀了赵大人,又放火烧了赵府,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顾青云懒得跟他废话,想站起身回大理寺再审。
谁料季先生一个反弹,生生离了三米远,“少卿大人是因为找不到凶手,想随便找人顶罪吗?”
“那也不是……看到没,新海手上拎着的衣服是你刚才换下来的吧。”顾青云指了指衣服。
“是又怎么样?我平时最爱干净,一整日换三四次衣服都是正常的。难道就因为我换了一个衣裳,你就觉得是我杀了人吗?”季先生气定神闲道。
“唉,这味香膏和你衣服上的香膏味道一模一样,而这味香膏便是在着火前,我们最后在火场里闻到的,包括现在你去闻也能闻到这个味道,不知道季先生究竟用了几盒香膏。”顾青云看着他,明明不想与他废话的。
“这香膏人人都能买得,我喜欢这个味道,我不能买吗?”季先生嘴硬的看着顾青云,可眼底已经缓缓涌上了心虚。
“我不是说这香膏买不得,火场着火前有浓烈的香膏的味道,而你却在着火后立马换下了这套衣服。若你还觉得信息不够,那你低头。你脚上的鞋袜都是崭新的,那前一双鞋袜去哪儿了呢?”顾青云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