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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看了看塞满床底的酒瓶,又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盒子把玩起来,一番话把二人的僵局打破。
老伊尔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你什么意思?没钱买票,就打算胁迫我?绑架是要上绞刑的,小子!”
“不不不,只是好奇你的女婿如果知道你这么能赚钱,会不会感激你?我看你床底下好酒瓶子可真是不少,你抽的烟也不便宜啊?”
“啊,是了,老伊尔,你的女婿布拉沃先生正在谋求太平洋铁路公司费城站的车务段段长职务,你说他的上司和竞争对手知道他有个这么能赚钱的岳父,会有什么后果?你也不想他的求职路上有什么坎坷吧?”小海恩斯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把实情摆到了明面上。
“见鬼了,你们两个从上到下邪恶流脓的家伙,肮脏又贪婪的小劣魔!十五美金,不能再少了。要不是看在我女婿的份上,我宁愿不做你们这单生意!”
老伊尔双手挥舞着咒骂着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唾沫星子乱飞不得不让肖恩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将最终的报价告知了他们。
“十美金,老家伙,现在是我们占上风了。”小海恩斯一点都不松口。
“该死的杂种!我发誓我会爆掉你们的脑袋,把老二挂在火车上做成风干肉!海恩斯,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和你做生意,你别再想有下一次!”老伊尔无能狂怒,在半强硬半妥协中接受了这个价格。
虽然嘴里还是忿忿不平地嘀咕着什么价格不合适,什么心疼女婿之类的话,老伊尔还是在收到钱之后将计划告诉了他俩。
“今晚八点二十分,一列前往丹佛的列车会准时停靠在我这个加水站加水,到时我会找机会拖住列车长,到时你就钻进车厢里去,只要你能忍受住寒风和饥饿,五天之后你就会到丹佛的。”老伊尔在不骂人的情况下还是很冷静的,看在十美金的份上,他还颇有服务精神地再次邀请肖恩他们来他的小屋坐坐。
“去丹佛是场艰苦又劳累的远征,李先生。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是很难坚持到达的,你需要补充一些吃的。”老伊尔甚至在他们坐下之后还热情地端来一碟子形状怪异的饼干,“尝一尝老伊尔的手艺,用烧热的石头做成的大饼干,来自东方的神秘风味。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在内华达雪山跟别人学的。当时的光景啊,真是活着还不如趁早死了,反而少受折磨。啧啧……”
嚯,石头饼。
肖恩顿时来了兴致,他伸手拿了一块,放在手上端详起来。这张饼子烤的很干,坑洼的表面有些焦糊,但熟悉的烤面饼的香味依旧能飘进他的鼻孔里,令他食指大开。
虽然只有咸盐调味,老伊尔也不可能加胡麻油,但咸香酥脆的口感令肖恩顿感开怀。
在远隔万里之外能吃到一口东方的食物,简直叫人直呼老天爷。
老伊尔看到肖恩吃得开心,也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是你没吃过的全新饼干,东方口味,好吃还耐饿,我想你应该买上一些。十美分一个,怎么样,便宜吧?”
肖恩默默把石头饼又放了回去。
他们正寒暄着,一阵火车的轰鸣将盘子里整齐垒着的饼子震得都塌了下来。这还是肖恩第一次听到蒸汽火车的鸣笛,他赶忙起身去看,一列黑色的火车缓缓地经过了山口。
“呜——”一声沉长的汽笛吼叫,火车头从拐弯处显现出来,预备刹车的机车嘶嘶喳喳地喘气。就像一头巨兽在铁轨上呼啸着,震动着大地,仿佛阿巴拉契亚山脉在向前奔驰。从车轮下摩擦出来的火星子,就像放焰火似的打在地上。
车头所过之处,冒起了阵阵浓烟,白烟的消和涨与列车的进行有着协调的节拍。火车车头上还有一口黄铜做的钟,现在正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在前世,国内已经没有用于运输的蒸汽火车了,这还真是他两辈子第一次见到的蒸汽火车。
它的体型要比肖恩见过的火车都要大,车头是个圆滚滚的锅炉,锅炉的上面还开着短粗的烟囱。长长的管道排列在火车的两侧,粗重的连杆将车轮与活塞相连接,火焰、蒸汽、阀门、活塞、管道与铆钉,种种机械在肖恩眼里都是力与美的结合,旋转的车轮和摇摆的连杆展示着它的力量,响彻云霄的汽笛和轰鸣作响的活塞在宣传着它的威武,那能将山脉冲垮的气势让他如此着迷。
“这可真是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