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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比赛有两场,一个是意大利的精壮汉子,一个是爱尔兰的烂赌鬼,都是想在拳场混口饭吃的菜鸟,赢起来毫无压力,比赛过后又是一场庆祝,这次就没有多少人回应了,毕竟他既不属于冷溪镇,也不是白人。
冷溪镇比红石镇好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这里有旅馆,而且旅馆提供洗澡服务。肖恩在睡觉前花了二十美分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还拒绝了三波有偿搓澡服务。虽然年轻的身体也很需要代搓服务,但是没有安全措施还是慎重一些。
艾呀梅关系,不会疣事的,概率为淋。疣其是没有尖锐问题,不用担心,一腚会照顾好滋己。十九世纪还是洁身自好为好,真的染上病可没有特效药。
肖恩这次洗澡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连老板都开始拍门他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个热水澡充分缓解了连续两周住在帐篷里的不适,有种让他重新回到了文明社会的感觉。洗完澡的肖恩又累又困,洗干净了躺在了床上有一种特有的惬意,尤其是换上一身干燥松软的纯棉睡衣之后。他睡眼惺忪地感受着身下的柔软,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美美的睡着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望着窗户外面那如洗过般清晰的蓝色天空和几朵懒洋洋的白色云彩,心里泛起一阵惬意。
本森不在隔壁,也没有给他留什么口信,肖恩打算自由活动一天。去看看繁华的镇子上有哪些好玩的玩意。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去旅馆前台找老板要之前送洗的衣服,只要五美分就能将衣服洗干净。在老板抱怨衣服脏得不像话要加钱的话语中,肖恩走出了旅店,他还要去理发店好好刮刮这满脸的胡子。
谁敢信,红石镇连个理发店都没有。
这里的理发店与诊所挨着,门口挂着红白三色柱。在中世纪欧洲,理发师不只在人头上动刀子,还在人身上动刀子,做一些小型外科手术,包括拔牙、放血、水蛭吸血、截肢等等。他们的职业全称是理发师兼外科医生(barber-surgeon)。
直到16世纪中期,理发和外科手术才开始真正分家,但三色柱保留了下来,成为了理发店的标志。不过它开在诊所边上还是有些意味深长,有种要和诊所别苗头的感觉。
理发师坐在店里,正无聊地翻着一本书,肖恩坐下,让理发师给他弄个时兴的发型。
肖恩有一头茂盛的黑醋栗色头发,细长偏软,理发师将他的头发打薄削短向后梳起,做了个偏分,但又没有紧贴发际线,而是让头发蓬松地笼在头顶。
理发师没有给肖恩留胡须,在他看来没有胡子的肖恩更加年轻。洗漱完毕后,理发师愉悦地对肖恩说:“为英俊的先生服务是一项心理愉悦的工作。看看您完美的发型,与您的脸型完全契合,这是我近些年来的杰作!”
肖恩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他的黑醋栗色头发有序地梳在脑后,头发蓬松却显得有弹性。发际线不高也不低,显出一个好看的额头。他有一双褐色的杏核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笑意从脸上发散出来,显得狂野又洒脱。
他肩膀宽大,胸肌壮硕,手粗腿长,身上脸上有着常年被太阳晒过的淡淡红色,看起来就像个中世纪的骑士,也像个经常劳作的年轻农夫。
肖恩朝镜子里的自己吹了个口哨,满意地付了三十美分的小费。很明显对这个发型感到满意,对自己的身材更加满意。
这种满意在冷溪镇的街上得到了充分展现,就算穿着祖传的老爷爷风衣,也能让这里的女人的眼睛变成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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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我的店,该死的白皮猪,买不起就别碰!没出息的东西,连垃圾都不如的蠢货,没有钱没有家教就不要把那张臭嘴张开!臭的像一百个人上过的公厕,你还挺沾沾自喜!”
一阵喧闹的争吵引得肖恩侧目,不仅仅因为骂人的字字精彩妙语连珠,更主要的是“以假乱真”的元音发音,整齐划一的单词吐露和“四分五裂”的句子读法都让肖恩倍感亲切。
这种奇妙的语调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听到了,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肖恩心思荡漾,他情不自禁地走进了那家发生争吵的店铺。
听这一番骂战,肖恩就知道这一定是一家华人开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