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日,大洋彼岸的那位女统领发表了篇言之无物的国庆演讲。
白威在这天接到了自己儿子和小喻。
原本张玄文自告奋勇要去接机,白威考虑到已是晚上,害怕老婆开车团灭,没有答应。
一行三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张玄文还在那里不高兴,像这样能够跑“长途”的机会并不多,却因为老公的不信任泡了汤。
“爷爷!我来了。”
喻念威走到病床前,低声的呼喊起了卧床休息的白父。
原本有点耳背的白父,隐约听到有人呼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见到是自己的孙儿,顿时睁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要抬起左手。
将束缚绳拉得绷紧,嘴里发出语焉不详的音节,想来是在称呼孙儿的姓名。
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意。
“小喻姐,念威,你们坐。”
张玄文摆出副女主人的架势,从边上抽出两张凳子,热情的招呼二人落座。
“白伯伯,您现在感觉如何?感觉还好你就点头,不太好就不用表示。”
小喻向张玄文点头表示了谢意之后,走到病床前,柔声问道。
正盯着喻念威的白父闻声,缓慢的侧头向小喻看了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这是个性格很倔强的老头,生怕自己引起旁人的一点点担心。
明明已经这个情形,非要安抚别人的关切。
“我带念威过来,是为了多个人在您身边照料。白威毕竟年纪大了,一个人难免脱不开身,有念威在一旁支应,没那么劳累。”
小喻对白父解释着此行的目的。
白父挣扎着又想要起身,嘴巴里很艰难的挤出一个字:不!
因为舌头无法动弹的缘故,情急之下,只能发出这样的闭口音。
“没关系的,念威毕竟是您的孙儿。孙子帮手照顾自己爷爷,是完全应该的。”
小喻瞬间理解了白父想要表达的意思。
“爷爷!我已经请好假了,这次过来,就是专程来照顾您的。”
听到自己孙子这么讲,白父这才平躺了下去,面色暗红。
暗中将白威拉到一旁,张玄文凑到耳边小声说道:“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把熙熙叫过来,多陪陪爸?”
人生最大的幸福,来源于比较;人生最大的不幸,同样源自于比较。
“不要多心!熙熙永远都是唯一继承人。”
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老婆心里在琢磨些什么东西,白威赶忙宽慰道。
外人在场,两夫妻不便多言。
眼看父亲精神欠佳,又重新陷入昏睡当中,白威开口说道:“小喻、念威,今晚你们就住在我家,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
“对!小喻姐、念威,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不必在外面开什么房了。”
在夫唱妇随这点上,张玄文向来在外人面前做得不错。
“念威,今晚开始,你就和你爸一起照顾爷爷。你年轻,多帮你爸分担点体力活,我过去你小张阿姨家休息一宿,明天早上过来。”
见到时间不早,小喻先交待了自己儿子,然后才跟着张玄文一起,前往白家。
缺少了小喻作为润滑,两父子之间相对无言,一如白威和自己父亲的相处模式。
按照这几晚的节奏,白威等护士打完流食,拿起调配流食的保温杯,正准备前去清洗干净。
“我去吧!您看着点爷爷。”
喻念威很有眼力见的起身,从白威手中接过了保温杯,走出了急救室的门口。
小喻倒是将儿子教育得懂事。
恰好此时,白父幽幽醒转,眼球扫视了一圈,发现不见了孙儿,嘴里又开始嗯嗯啊啊起来。
“爸,念威去帮我洗杯子去了,等一下就回来。”
听到这番解释,白父才重新平静下来。
很快,喻念威拿着洗干净的杯子,回到了病床前。
白父再一次将束腹带扯得笔直,不断抬手,似乎想要触碰孙子。
try{ggauto();} catch(ex){}
大着胆子,白威上前解开了捆绑牢固的绳子,放开了父亲的左手。
一把拉住喻念威的手,白父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