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含妈量极高,让夹在中间的李慧鸢也有点挂不住脸……
徐顺康摆了摆手,终止话题:“好了好了,既然标记被剥离了,你小子自己又没什么事,那就好了,我们继续说。”
“那种污染物看起来就是一种‘雾气’嘛,如果用肉眼来观察的话,就是一种跟自然的山雾差不多形态的雾气,只不过会浓一些,但在污染程度严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眼中,就会呈现出一种其他的颜色,比如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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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区里其实充满了雾气,但通常情况下体验生是很难接触到的,有时候就算有,也只需要抗住雾气的影响,遵守守则快速去建筑物避难就行。”
“校方用规则最大程度的降低了体验生受到污染的可能性,并且就算受到了污染,也基本上能够将其控制在一个理想的范围内,等到体验期到了离开了校区后,残留在体内的污染物也会随着时间而消失。”
“但是,这种污染的污染速度会随着不同体验生自身意志的松懈和对校区内部一些特殊情况产生的认知冲突而加深。”
“‘认知’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防护罩,一旦你对校区的认知发生一些扭曲,防护罩就会出现裂纹,污染就会渗透进来。”
“所以有时候,当认知不稳定的时候,需要用坚定的意志来强行压制下认知的扭曲,从而使防护罩上的裂纹消失。”
“你小子知道怎么把她从那种图……从不稳定的状态下拉回来,肯定也知道这些认知和意志的关系吧。”
林异点了点头。
徐顺康继续道:“这就是我前天晚上让你不要瞎几把思考问题的原因,因为校区里的问题太大了,尤其是第一晚在教室过夜的人,只要一思考百分百认知会出问题。”
“我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苟过来,但既然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就说明你的情况超出了我的预料,所以我也不会再说你什么了。”
徐顺康看了李慧鸢一眼,然后道:“至于你……”
“‘体验生’污染区间是有下限位的,一旦超过了下限位,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简单来讲就是飞机引擎安装到小面包上去,一脚油门下去,车身就撑不住了。”
“放到棋盘里来,就相当于是一个‘兵’走出了‘马’的移动力,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出来问题,所以一旦‘兵’不像‘兵’而像‘马’了,就会引起‘马’们的注意,而更糟糕的是,它们不只会引起‘马’的注意。”
“说回体验生的事情,当体验生被污染之后,一部分可以倚靠着自己的意志将自己拉回正常的世界,而另一部分则会开始在‘正常’和‘不稳定状态’里摇摆,甚至很容易因为一些外在的刺激而直接进入‘不稳定状态’,就像她一样。”
“变得不稳定的‘体验生’,就相当于是一种轻度污染者,他们会受到重度污染者们的觊觎。”
“对于重度污染者而言,轻度污染者是一种与它们是差不多的东西……但,差不多不代表就会得到它们的‘友善对待’,重度污染者中保持理智的占绝少数,更多的会凭借「感知」和「本能」行事。”
“就像是在一群贪婪而饥渴的兽群之中丢入了一只幼崽一样,会选择‘保护’的几乎没有,绝大多数野兽都更想吞噬掉幼崽,从而饱餐一顿……”
“但重度污染者们受天气制约,因此只能伺机而动,愚蠢的猎手还在依靠「感知」搜捕猎物,而高明的猎手已经开始投下标记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稳定的体验生其实很容易开始触犯规则……在受到污染之后,大脑的思考和自身的行为逻辑会因为认知的扭曲而出现一些偏差,要命的是他们就算意识到了问题正在发生,都没有办法将自己拉回正轨,而有些,或许根本连自己正在沉沦都不知道。”
“一旦触犯规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以及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而侥幸从重度污染者们手下绝处逢生的体验生们,还会面临更多的问题,比如……丢失学生证。”
“不说被夺取。”徐顺康眯起了眼睛,嘴角浮现起了一丝带着讥讽之色的古怪笑容,“想象一下……你自己把自己的学生证丢弃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
林异头皮一炸,蓦地产生了一种惊恐且对未知情况感到颤栗的情绪。
「自己把自己的学生证丢弃掉?!这得是遇到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啊?」
他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出来那时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癫狂与扭曲的心理状态。
“学生证遗失之后,体验生会失去一些守则的庇护效果。”徐顺康说道,“当然,并不是说拥有学生证就可以得到我所说的那种庇护效果。”
“而是说,学生证作为一种身份凭证,在关键时候是用来锚定自身‘身份’的关键道具,并且也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它们对吧。”
“丢失了它们,就无法使用它们,比如宿舍你就算回去也无法刷卡,食堂你就算去了也没办法刷卡吃饭等等。”
“‘无法进行与该身份定位有关的关键事件’,才是‘遗失身份凭证’带来的最危险的后果。”
“在这种情况下,你很难从不稳定状态里将自身锚定回来,除非……”他看了一眼林异,“除非有人帮助。”
“如果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污染持续加重,体验生从一种可以被救回来的‘不稳定状态’里变成一种无法被救回来的‘不稳定状态’,那么……问题就严峻了。”
“失去了自我认知之后,体验生抵抗污染的防护罩就会彻底崩塌,‘雾气’这种东西就会像辐射一样开始改造人体,使体验生逐渐从‘人’,慢慢变成一种承载污染的重度污染者……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非人的同学’。”
“而我们对它们有一种更加专业的称呼——「夜行种」。”
说到这里,徐顺康便停了下来,一方面是给林异和李慧鸢时间消化话里的信息量,另一方面也是在观察他们的表情变化,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可两人神色如常,非但没有掉落图层的意思,反而……像是他妈的在听课学知识!
简直是离离原上谱。
……
“所以……‘夜行种’原来是这么来的?”林异微微皱眉,这跟田不凡推理出来的转化途径似乎有出入啊……
“哦?那你以为它们是怎么来的?”徐顺康好奇道。
林异犹豫了一下,然后猜测道:“我以为是艺术生变的。”
“艺术生转化?”徐顺康微微一愣,“你见过艺术生吗?我们班级里现在可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艺术生。”
林异心说我梦里见过,不但见过艺术生,还见过艺术老师,但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容易挨一球棒。
他于是说:“我以为我见过……那天吃饭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女生,你说她是艺术生吗?”
“哪个女生?”徐顺康疑惑道。
林异便将那天他们一起看到那个带着粉色发卡水手服女生的事情重新说了出来,帮徐顺康回忆了一下:“怎么样,想起来了吗?那天我记得你说她是艺术生。”
徐顺康恍然大悟,随即鄙夷道:“想起来呢是想起来了,但问题是,假设那个时候我跟你说她是‘夜行种’,你的认知反应得过来吗?”
“???”林异一懵,当即反应过来徐顺康家伙是在看人下菜碟了,但他马上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我靠,她是‘夜行种’?!”
徐顺康无语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别当真呀……”
“吓我一跳……”林异抹了一把汗,心说那群人都是跟他坐同一辆车来学校的,只是被拐跑之后过了一夜而已,这么快就变成夜行种的话,那艺术楼那边的污染也太尼玛离谱了。
“那……她属于什么呢?”林异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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