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竟然还妄图欺骗于我!领兵剿灭匪徒之人分明就是你,若无你之命令,又有谁敢轻易将那匪首斩杀?幕僚见太子仍在强词夺理,心中愈发愤恨难平。
“确实是孤亲自率领军队前去剿匪,但当孤率部抵达山寨时,那里早已一片混乱不堪、满地狼藉。显然,此处已遭他人袭击洗劫一空。”太子辩解道。
“我不信,除了你,谁还有这么的权利能使得动这么官兵。”幕僚呐喊着。
“愚蠢至极!你好好想想你到底遇见了谁?简直就是一块朽木,难以雕琢成材啊!”太子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这个曾经还认为有点智谋的幕僚,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这不可能!二皇子明明跟我说,是您派兵攻打山寨的。他只是在附近巡查,看看有没有逃脱的贼寇罢了。然而看到我如此凄惨可怜,实在不忍心才出手相助的。”幕僚声泪俱下地诉说着。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宁清突然在一旁缓缓开口道:“事实上,当年之事我也在场,让我来告诉你整个事件的经过吧。”
“哼,你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忠臣,自然会替他辩解说好话。你们两个分明就是一伙儿的,合起伙来欺骗于我!”幕僚怒气冲冲地瞪着宁清,没好气儿地道。
“你这等无知之徒,着实令人可悲可叹呐!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连自己真正的杀父仇人都搞错,甚至还让自己的儿子为那个杀人凶手拼死卖命。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那个人而白白断送掉性命呢!你这样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父亲吗?当初若不是他拼尽全力助你逃出生天,哪还有今日的你呀?”江玉儿义愤填膺地指责道,言辞犀利,句句戳心。
“这些不过是二皇子放长线钓大鱼的阴谋诡计而已。当年我和太子上了山之后,发现山山上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觉得可能是土匪的诡计。于是愈发小心翼翼。结果上去之后看到血泊里面的山寨,倒在血泊里面的土匪头子和一种土匪。我们到的时候那个土匪头还有点气息,他奄奄一息的告诉我们,是有个权贵领兵上山,说是奉命攻山。可是他知道太子仁善,不会这边大开杀戒的,就算自己守山失败,最多流放。而不是如今的样子。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拿出一个玉佩,里面赫然是二皇子的标识。递给我们,还怕他儿子日后不信,把身上一个手串拿下给了我们,这个是他儿子给他做的生辰礼物,他很喜欢。日日佩戴着,他儿子看到这个就很会知道了。希望我们不要让他儿子被那个人利用了。然后就。。”宁清回忆着往事,有点悲愤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个当年那个玉佩,孤一直放在随身香囊里面,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让那个土匪的儿子看到。”太子将香囊丢给了地上已经涕泗横流的幕僚,那个玉佩虽然已经清洗干净了,但是玉佩内部还是隐约可见一些血迹,里面还有一个檀木的手串。自己亲手给父亲做的,父亲从来不会假手于人。哪怕自己的母亲想看看,父亲也舍不得的。现在在太子手上,足以证明了。
“父亲,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了。我报错仇了。”幕僚看着手中的手串,心中的悲伤一下子就涌现了出来,声音凄惨。
“现在一切都来的及,都还没酿成大错。你回头的话,还可以为你父亲报仇的。”宁清看着幕僚,满脸无奈。
“太子,我要为我父亲报仇。”幕僚眼中的悲痛变得更加坚定。
“你现在还能让孤信任你吗?”太子也是冰冷地回应。
“太子,这个是忠心丸,你给他服用下,他就会忠诚于给他服用的人,如果有异心的话,就会爆体而亡。”江玉儿将药丸递给了太子。
“这个药丸当真有如此奇效吗?可是背叛过我的人,我还能信任他吗?这个不是一把随时刺向我的尖刀吗?”太子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幕僚一把抢过太子手中的药丸,直接服下。
“太子,可以信任我的,我现在一心只为了太子。”幕僚的目光愈发坚定,语气诚恳。
“太子,我看他也是年少无知,被人利用的,不妨就给他一次机会的,如果现在让他出去的话,或者处决他,必定会被二皇子察觉到。到时候换一个人,咱们更加防不胜防。不如就赌一把吧。他也服药了,如果背叛的话,必定不得好死。”宁清也是劝说着太子。
“我看这个幕僚能潜伏在你身边,给二皇子传递消息,不被你察觉到,足以见得也是有过人之处的,至于如何还是看太子你自己了。旁人无法左右。”江玉儿云淡风轻地说着。
太子眉头紧锁,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孤最后信你一次,如果你在背叛孤,后果会比死还惨千百倍的。”
“太子放心,小人绝对不会背叛太子的,会用命守护太子的。小人现在只想为父报仇,为山寨里面无辜的人报仇。”幕僚紧握着手串,手串的印记都已经有点烙在掌心了。
“我会告诉二皇子,这里风平浪静,无事发生。”幕僚开口说道。
太子没有在搭理他,转身离去。
宁清也扶着江玉儿离开了,幕僚在地上看着父亲的手串和手里的玉佩,眼里是藏不住的杀意。这个玉佩上的标识,他认得,他之前多次偷偷进入二皇子的府邸里面,在二皇子身边见过,是他骄傲的象征。如今可能是他夺命的号角了。
“那个应该就是普通的药丸吧,没有你说的那种功效吧,要是真有那种奇特的药丸,早就被人抢购一空了。”太子也是轻笑一声。
“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太子你是缺少一个留他下来的理由,我就帮你一下而已。那个不过的普通的药丸,吃了还能强身健体。”江玉儿
“不如江小姐就当我的军师好了,你可比宁清聪明太多了。”太子愈发欣赏江玉儿。
“哎哎哎。玉儿就算聪明,也不是给你当军师的。我不想她卷入这个朝堂斗争之中。我说过几次了,你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小心我揍你啊。”宁清有点不满地看着太子。
“行行行,我不说了。同样都是太师府的嫡女,你和你姐姐真是不一样,她只是个庸脂俗粉,你却能对每件事物的见解都不同。我倒是很好奇,江太师到底怎么培养两个女儿的,你们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太子也是十分好奇。
“散养的。”江玉儿随口一说。
“江小姐不仅聪慧过人,说话也是这么有趣的呢。如果小姐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当我的军师的,按照江小姐的智慧,必定比我府邸里面所有幕僚都厉害的。”太子也是十分欣赏江玉儿的胆识。
“抱歉,对此我实在提不起兴致。”江玉儿果断回绝。“我已屡次表明态度,不愿让玉儿涉足这些纷纷扰扰之事,为何你却一意孤行、再三纠缠?若继续如此,日后我便不再协助你处理那些事务了!”宁清面露愠色,眼神中透露出对太子的不满。
“好好好,算我错了总行了吧。宁清啊,你无非是仰仗我对你的信任罢了。若是换成旁人,以你这般脾性,恐怕早已招人嫉恨了。”太子嘴角含笑,语带调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