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冲杀过来的吕布,天山勇不由面色一变,吕布能连败耶律宗雷与宗霖并差点杀了二人已经是出他意料,自己射出的弩箭却被预判躲过才是最让他吃惊。
这厮果是人耶?!
眼见吕布杀向自己,天山勇也不惧,连忙将弩收起,绰起点钢枪,拍马迎上前去。
两马相交,吕布奋起神威,那矛尖儿只在天山勇胸腹处出没,长矛刃口没离过咽喉左近。须臾间一连九矛,杀的天山勇心惊胆战,大汗淋漓,败退开去。
吕布也不追赶,大喝一声,一矛将一个辽兵捅了个对穿,朝邓飞与拔里海里喊道:“护住某。”
邓飞与拔里海里连忙打马上前,疯狂抵住前面的辽兵,只是片刻,两人身上就多了两三处伤口。
吕布将长矛挂在得胜勾上,摘下铁弓,伸手一抹,箭矢入手,随即弓开如满月,猛地一个回头望月,对准天山勇松手射出,随后也不看战果,绰起长矛跃马而上,口中大喝:“吕布在此,挡我者死!”
另一边,天山勇正自惊魂未定,幸得身边护卫得力,在混战中护住他周全,正自勒马回转窥视吕布间,就见吕布弓拉满月回头冲他就射。
天山勇促马同时,早窥见两箭射来,已是想好对策,挥动点钢枪挡下一箭,后面还有一点寒芒,闪身避开,满心以为应对得当,不防还有第三支箭,“噗嗤”一声射入肩膀。
三箭连环!?
天山勇满头冷汗,尚未回头望去,就听吕布在身后大叫。
吕布!这仇俺记下来了。
正自咒骂间,天山勇就觉得眼前一亮,原来已经透阵而出。
这伙贼厮到底是人少。
天山勇勒住战马,调转马头看向战场中央,远远望见吕布手持一根长矛重又冲锋在前,自家军马在他面前好似黄油碰上热刀,毫无反抗之力。
“天山勇详稳,无恙否?”
天山勇疼的满头冷汗的转头,就见耶律兄弟已经回马率军重又杀来,连忙道:“俺无事,快追。”
清风拂过草木,厮杀扔在继续,官兵到底数倍于马贼,吕布等人还未能透阵而出。
奔腾的战马上,吕布奋力挥舞着长矛,挑、砍、刺、挥、拦,每动一下就是一个骑兵落马,点点寒芒中,血浆飚射,人影浮空,震天的喊杀声中,硬生生凿出一条路。
转瞬之间,官兵在吕布手上死伤三十余人,所见之人无不骇然,稍一胆怯犹豫间,邓飞等马贼疯狂的冲上来,手中刀枪齐刷刷杀将过来,那辽兵和饺子似的掉下马来。
不多时,吕布只觉得周身压力一清,眼前已无官兵在,却是被他杀透而出。
“走!前路已通!”
吕布招呼一声就欲打马而去。
“首领救我!”“首领救命!”
数声求救声在后方响起,吕布不由勒住马朝后看去,就见一群辽军围着十来人在厮杀。
“官军势大,首领快走,左右不过十数人!”
拔里海里见吕布停下,不由焦急的去拽马的缰绳,想带吕布离开。
吕布一把拨开拔里海里的手,看了眼众人沉声道:“某今日若弃他们,来日就会弃你等,此事某不为也。”
语毕,调转马头反向冲去。
“哥哥等我,我也去!”
邓飞见了,二话不说打马跟上。
“首领……”
剩余听到的马贼不由大为感动,拔里海里一握拳头,瞠目高声喊道:“焉能让首领一人回援,是汉子的跟俺来。”
“杀!”
六七十马贼红着眼睛,重又转身反向冲去,还有一撮人握着缰绳坐在马上走也不是,回也不是,踌躇不知所措。
顾永兴乃是天山勇的老部下,使一把三股托天叉,颇有几分勇力,乃辽国二十八宿将军之一,号尾火虎。今日随军前来围剿,本以为一伙草寇就算有些马匹也是手到擒来,没想这伙贼人甚是勇猛,为首自称吕布的连败耶律兄弟以及自家主将,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惊得顾永兴连忙带人避其锋芒,只在吕布过后截住一部马贼,意欲用这些人的首级混个功劳。
只他没算计到,绝境之下,这伙贼人拼起命来毫不含糊,吃他们兑换了三四人,急切间无法拿下,只得与麾下骑兵拖住几人,准备待其力怯再拿下。
未料这伙人竟然大喊求援,顾永兴心下冷笑,一群贼子侥幸脱出,光逃还来不及,焉能回来救你。
刚欲张口讽刺,忽听背后马蹄声响,转头看去,就见那吕布策马而来,手中铁弓已是拉成满月。
“小心,有……”
顾永兴大惊,张嘴欲呼,就听“哧”一声,一只箭矢自咽喉射入,登时了账。
吕布促马不停,手中不停,连射五箭,箭不落空,每次松弦必有一人落马,射完将手穿过弓,往背上一背,绰起长矛直冲人堆,身后邓飞一挺手中长枪,紧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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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来了!”“坚持住,首领来了。”
被围的几個马贼看的清楚,见吕布真回身援救,登时精神一振,手中战刀不要命的朝前砍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