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点着几根儿臂粗的蜡烛,照的屋子十分明亮,两旁各点着两个火盆,使得屋内温暖如春,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寒冷。
马承业穿着蜀锦做的衣衫,敞着衣襟露着精壮的胸膛,正踩着凳子拿着酒杯喝着酒,看着周秀儿一步步走进来,冲着两个小厮连连摆手,示意滚蛋。
两个小厮将门儿关上又上了门闩,相互耸了耸肩,走到院门处站好,这要是听墙角被小郎君发现了,遮莫就像去年那同伴似的,被打死都没地方伸冤去。
屋内,马承业一口喝尽杯中酒,随手将杯子扔掉,嘿嘿淫笑着走过来,勾着周秀儿的下巴:“小娘子,又见面了。”
周秀儿将头一摆,甩掉他的手指,咬着嘴唇狠狠盯着他。
“哎呦,性子挺烈,哈哈哈,本小郎君喜欢。”马承业不怒反笑,整个人往前凑,周秀儿厌恶的往后直躲,没退两步就靠到门上退无可退。
马承业一手撑着门一手用胳膊顶住她身子,低头看着周秀儿倔强的样子,心脏剧烈跳动着,红着眼喘着粗气道:“如今这里只你我二人,不若小娘子你成全了我,我一定让你享受想不到的富贵。”
说完低头就欲亲周秀儿。
“啊!别碰我!”
周秀儿猛地尖叫,拼命用力抵住马承业,然而一个如何抵得过一个男子的力量,眼看他手臂离得近,逼得急了“吭哧”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啊!”马承业疼的一松手。
周秀儿猛的推了他一个踉跄,随即转身拉拽着房门,可惜被外面锁死,她怎么也打不开。
“贱人。”马承业被推的退了一步,他一富贵公子哥儿,何时被女人咬过,当即感到大失颜面,走上前一把将周秀儿扳过来。
啪——
扬手一巴掌甩到周秀儿脸上,他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力气不小,直接把人扇倒在地。
“贱婢,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了。”马承业一把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看了眼被打的尚自懵然的周秀儿,也懒得和她调情了,直接褪了裤子,跪在地上开始解她的衣服。
看着周秀儿那张脸,不期然得又想起前两日被打的经历,不由一边解衣衫一边骂骂咧咧道:“贱婢,妄我平日对你多有挂念,竟敢让人打我,还不来找爷忏悔自己过错,今日又敢违逆我,活该你受我这一掌,待我玩儿完了你,再把你卖给青楼,让你尝尝千人骑万人压得滋味儿,你始知自己过错。”
他正这里忙活着,不期然大门“嘭”的一声爆响被人踢开,木屑纷飞中,抢进来一个大汉,抬起大脚对准他脸就是一下。
“哎呦!”
马承业被踹了个滚地葫芦,捂着脸坐起来,看向来人,却是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用另只手一指:“哪来的老猪狗敢在此造次,知道我是谁吗?”
马灵低头看了眼两眼仍无焦距的周秀儿,以及已经见了肚兜的衣衫,伸手脱下外衣盖到她身上,冲着马承业冷笑一声:“腌臜的贱种,前两日爷爷刚打的伱,怎地这快就忘了?”
“你?”饶是尚再愤怒中,马承业闻说也是一愣,他分明记得打自己的乃是个少须的青年,何时成了这个须发如银看起来半截入土的老东西。
“兄弟,别和他贫了,早点儿结果了他完事儿。”乔冽踏步进来,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尚自滴着血。
马承业看到血迹瞳孔一缩,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蹬着腿往后挪,一边摆着手道:“等等,好汉爷爷,等等,二位爷爷想要什么,若是钱,我……我有很多,愿意全拿来孝敬二位爷爷,甚至还可以叫我爹送钱来,我爹是真定的豪商,很有钱,真的,有钱!信我!”
马灵看着他的怂样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直娘贼,也是个不带种的。”
乔冽冷笑:“他要带种也行不了此龌龊之事。”
“也是。”马灵将手中朴刀一挺,迈步朝马承业而行。
马承业惊恐的看着他,声音好似被侮辱的妇人:“等等!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真的!别杀我!”
“去你的!”马灵兜头就是一刀。
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过,一抹鲜血激射到马灵脸上,伸出舌头舔了下流到嘴边的鲜血:“忘了说了,俺叫马灵,下去找阎王报名的时候莫搞错了。”
夜色深沉,今夜,尚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