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懂才怪,你要是能看懂这书,就能当将军了。”
叶北修更加来了精神,“烦请您讲解一二。”
刘明达不情不愿,嘟嘟囔囔,他把兵书放在了一旁,“要想听得懂兵书,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这本三字经就不错。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懂不懂?”
叶北修读私塾的时候,夫子曾教过,张觉夏却故意给他使眼色,叶北修装出迷茫的样子,“不懂。”
“这么笨。”
刘明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张觉夏每日都变着花样给刘明达做好吃的,就连猪下货刘明达都吃的特别香。
张觉夏趁着他大快朵颐的功夫,故意问道,“刘郎中,您就这么躲在山中,就不怕山外的病号无人救治吗?”
刘明达警觉地看着张觉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猜的。”
“说来听听。”
“您来我们家给我相公换药只不过是个幌子,刚开始我以为您是为了上山采药,可您明确告诉我,并不是采药。
平日里您也只是在山中转悠,并没有到村子里去,可见您对自己的行踪还是很小心的。
所以我就猜,您有可能是在躲什么人,或者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怕人上门报仇。
不过,您是郎中,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小。
所以我就猜,第一种可能性较大,您应该是在躲什么人。”
刘明达向着张觉夏竖起了大拇指,“不错,当真是不错,善于观察,心思缜密。
老夫的确是在躲什么人,一个特别烦人的人。
人蠢笨不说,还想拜老夫为师,没门。
老夫惹不起还躲不起。”
张觉夏趁机笑着说道,“刘郎中,您觉得我和相公笨不笨?”
“比起那个蠢才来强多了。”
“要不,您收了我和我相公为徒吧!只教读书识字,不用教医术,行不行?”
不等刘明达表达意愿,张觉夏从桌子下面踢了叶北修一脚,示意他起身拜师。
叶北修反应过来,忙跪在刘明达面前,“师父在上,就受弟子一拜。”
“只要您收了我和我相公,您想在我家住多久都成。”
刘明达思虑片刻,“我虽是举人出身,可因家族传承,而选择从医。
学识这一块的确不是我所长。”
张觉夏忙解释,“我们本就是山野村夫,只不过是多想认识几个字。
咱们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和相公并无多大的索求,只求识几个字,出门时不受人欺负而已。
您是举人出身,教我们两人还不是绰绰有余。”
“你们当真对医术不感任何兴趣。”
张觉夏和叶北修点了点头。
刘明达把叶北修扶起,“拜师就不必了,就当是老夫行善。明日起,教你们读书写字。”
张觉夏激动地跳了起来,“多谢刘师父。”
刘明达忙阻止她,“只是教读书识字,可不许这么叫,刘郎中就挺好。
咱先说好,不用拜师。
老夫在你们家也就是住到过年,等到那个蠢货离开顺和县,我就离开。”
“不,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们家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