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很快就没了动静,张觉夏知道叶北修这是真不撑劲了。
不然他指定不会自己一人躲在马车里睡觉,让她赶车的。
回到家,叶北修就躺在床上睡起了觉。
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娘子,我昨日是不是丢人了?”
“没有的事。”
“对不起啊,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倒让娘子受累了。”
叶北修甩了甩头,感觉还是头重脚轻。
刘明达搭上手,给他号了号脉,“多喝些水,身体倒是无碍。”
叶北修想去后山干活,也被张觉夏拦住了,让他歇一天再去。
叶北修倒也听劝,认命地躺在了床上,继续睡觉。
张觉夏看着外面的天气挺好,就跑到后山,看秦二勇和刘万丰干活去了。
他们两人正在给小麦施肥,见到张觉夏,都抬起头打了招呼。
倒是秦二勇嬉皮笑脸地问,“嫂子,我北修哥昨儿是不是喝多了?”
“你消息还怪灵通呢!”
“他今儿没出来,我猜就是喝多了。嫂子,这男人回岳家,哪有不喝多的。
我初二的时候,跟着娘子回我岳家,被我大舅哥和小舅子,灌的那叫一个惨啊!”
李玉兰气喘吁吁地上了来,指着秦二勇,“明明是你馋酒,偏偏说成是别人灌的你。”
秦二勇见到李玉兰,瞬间老实了,低下头认真地干起了活。
张觉夏笑着问李玉兰,“你怎么来了?”
“嫂子,有个针法不怎么明白,就寻思着来找我师父学习一下,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就上来了。”
“山上风大,咱们下去吧!”
李玉兰回头瞪了秦二勇一眼,“好好干活,不许偷懒。”
刘万丰是个单身狗,根本不懂夫妻两人撒狗粮的快乐。
他看了看前面,又扭头看了看秦二勇,“二勇,你媳妇好凶啊!”
秦二勇跳起了脚,“我媳妇才不凶呢!我媳妇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刘万丰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二勇,你媳妇都这样了还不凶,那凶起来是不是比母老虎还要厉害。”
“刘万丰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怪不得你这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原来病根就在你的嘴巴上。”
“我愿意打光棍,用得着你管。再说了娶媳妇和嘴巴有什么关系?”
“笨蛋,你慢慢想吧!我去弄那块地去了。”
刘万丰还在原地发呆,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李玉兰得知叶北修喝多了酒,在房中休息,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她和宋玉师徒两人在后院研究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
她这才壮起胆子,“师父,你去我家吃顿饭吧!一会儿我去和嫂子说,让她去作陪。”
宋玉不想凑热闹,生怕有人说漏了嘴,把她的住处抖漏出去。
可又不忍拂了李玉兰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