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队长带人来到了门口,阿福头也不回的跑到人多的地方,“马队,这厮穿的这么变态,改革开放到现在还没见过穿成这样的,不过这人有两下子,能把我逼到这地步,马队不需要您出手,我这就把他治了送局子去,你和兄弟们...”阿福的话说到一半,马队看了看对方手上的警棍,疑惑地看着来者,然后抬起一脚,“上一边去!”不怎么用力地踢在阿福屁股上,阿福正好借坡下驴,直接闪到一边,巴不得这事儿别跟自己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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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长,我找您”何佳辰颔首说道,马队长一脸云淡风轻,“咱们去保安室说吧,厂里有规定,外人去不了办公室。”转头对其他小保安说“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儿。”大步走向保安室,“完蛋!第二天就找上门了!这混子是不是拿昨天那事儿来讹我?还是来打探我们安保力量的虚实,他后面的人盯上我们厂了?阿福这愣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有句话是没说错,这穿的什么鸟玩意儿...”
马帅略显轻松的坐下,身后站着阿福和阿七,何佳辰一来到室内,一种幸福感扑面而来,仿佛可以重新进行光合作用的花草,由于小腿的疼痛他只能缓缓坐下,而这个动作在“吉祥三保”看来好像是一种示威,也是一种气场。
马队喝着阿福倒来的温开水,这是大冬天是最好的调节剂,等着何佳辰率先发难,“这家伙就算再狂也不至于一个人在厂子闹。”
“马队长,我要当保安!”何佳辰声音高了八度。
“噗...”马帅一口水喷在桌上,疯狂地咳嗽起来,被突然拉高的语调吓了一跳,而内容更令人匪夷所思。“小何,你找我就为了这事?”马帅仍然板着个死鱼脸,“马队长,之前我骗了您,其实小弟今年21,爹娘走的早,初中毕业就去混社会了,昨天是和隔壁区的杂鱼不对付,让他们划了几道口子。”这是何佳辰昨晚就想好的措辞,最符合当时的窘境,也令人信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马帅内心波涛汹涌,“我这十年兵没白当,对得起老排长!”马帅20岁进军营,大头兵当了五年,班长当了五年,心高气傲的他在部队的最高成就也只有止步于班长了。“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你这年纪轻轻的大好年华,混社会干嘛呢?”马帅的声音略带一些语重心长。
“我昨天晚上也想明白了,不能这样下去,找一份正经工作,重新开始。”何佳辰的语气里依旧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诚恳,“既然想好好工作,那你当什么保安呢?虽然有点打自己脸...”马帅想到自己手底下那些歪瓜裂枣就想摇头。
何佳辰拍案而起,吓得旁边阿福腿都快软了,义愤填膺的大声道“少走四十年弯路!直接当保安!”马帅一时间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但又觉得这年轻人好像在骂他,“马队,您昨天说那些话是瞧得起我,我从初中就被人议论,混社会被社会人更被社会人瞧不起,我觉得您是好人,身无长物的没法报恩,只能在您手底下做点事情,也可以改过自新。”
看着小何,马帅想起当兵时候班里的新兵蛋子像自己认错的样子,心理那点不舒服烟消云散,“我们木材厂的保安拿出去个顶个是道硬菜,你小子要学的还很多,我呢,四十来岁的也落得清闲刚好乐意教,吃得了苦吗?”
“当然。”
“先去医务室体检,看你这体格应该也没啥问题,流程还是要走的,咱们保安队算来了个年轻人。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马队,咱们保安队衣服要自己出钱吗?”这是何佳辰的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