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喜清欢高高兴兴准备家具的时候,却传出了辉城铺子出事的消息。
来报信的是杨季全,他带来消息的同时也带来了三百两银子。
“小四姑娘,这些是我大哥交待的。”杨季全带的是银票,兴许是为喜清欢考虑,都是十两一张的小面额银票。
“这是做什么?”喜清欢皱眉,三百两银子不是当初和杨宇全商定好的价吗?这段日子陆陆续续的倒也送去了三百多两银子的货,可是,说好了以货入份子的。现在怎么反悔了?
“小四姑娘,这是我们大公子的意思。”山子跟着杨宇全去了辉城,如今竟也像换了个人似的,举手投足也沉稳了许多,这次杨宇全出事,山子是偷偷逃回来报信的,对辉城的事他最是清楚,“大公子说,铺子出事是他识人不清,这损失不能让小四姑娘承担。”
“当初说好了一人出一半。我自是把做生意的风险考虑进去了的,赚了钱算我一半,如今亏了自也有我的一半。杨宇全这样做,分明是看不起我。”喜清欢一下子冷了脸,对生意人来说,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可杨宇全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些钱送回来。那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不是的。”杨季全连连摇手,他想为杨宇全辩解,无奈一急之下却不知从何说起,急得他满面通红。
“小四姑娘,我们公子不是这个意思。”山子机灵。接着话替他们公子解释了起来,“公子说,铺子的生意要是不好。那这些钱自然是不会这样还给您的,可如今铺子出事是因为他识人不清,被人钻了空子,这与正常生意亏本不一样,您要是不收。我家大公子以后出来了,估计也没脸来见您了。”
“以后出来?他现在人呢?”喜清欢有些吃惊。方才杨季全说的急,她还以为只是单纯的铺子倒闭,难道还有原因?想到这儿,她也不再揪着这三百两银子的事,转而问起了那边的情况,“山子,你说了几遍的识人不清,你倒是说说,那边倒底出了什么事?”
“小四姑娘,您不知道,那个马掌柜是个白眼狼,他可把大公子给坑苦了。”山子说到这儿竟哽咽了起来。
“喂,有话说话,都这么大人了,还哭?”喜清欢几人都在竹屋,这会儿在场的也就喜清欢和喜冰欢、江洛在,看到山子说着说着就要哭,喜冰欢不耐的皱起了眉,好歹是男孩儿,怎么比女孩子还要哭哭啼啼的。
“山子,你倒是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喜清欢叹气,说实在的,她也瞧不起一个男的这样哭哭啼啼。
“我们公子是冤枉的……”山子说着又忍不住哽住了。
“别哭了!”喜冰欢实在忍不住,板着脸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了山子一跳,也把杨季全吓了一跳。
山子这才深吸了几口气,哽咽着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杨宇全在辉城认识的几个朋友原来都是青石镇的,家里生意发达了才搬到辉城去,比起那些辉城本地的公子哥还是少了些底气,不过,倒也不是全无门路,杨宇全与他们合伙租了铺子,走通了关系,开业后生意倒是很顺利,短短几个月,生意已经打进了各大酒楼饭馆以及那些中等的富户人家。
可谁知,上个月铺子里来了两个人,说是想盘下铺子,要杨宇全把这门生意让给他们,并说给杨宇全一成的份子算是报酬,杨宇全当然不肯,接着,铺子的生意就出现了意外,先是几家酒楼断了生意往来,后来那些富户人家也拒绝了铺子里的东西,只剩下几家饭馆还在继续合作。
杨宇全四下奔波,到处寻门路想办法拓展生意,这其中就少不了要与人应酬,十天前,马掌柜告诉杨宇全寻了一个门路,让杨宇全一起过去商量洽谈,结果早上起来,杨宇全被……总之,那家人一口咬定杨宇全毁了他家女儿的清白,他家女儿不堪受侮上了吊……
山子说到这儿,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喜清欢和喜冰欢,她们是姑娘家,跟她们说这些会不会不妥?想到这儿,山子侧头瞧了瞧杨季全,只见杨季全讪讪的低着头,耳根子都红红的。
“然后呢?”喜清欢就像没听到杨宇全犯的是什么事般,催促着山子继续说后面的事。
“他们不由分说就把大公子送到了衙门,那县太爷是个糊涂的,审都不审就把大公子关进了牢里,要不是公子的朋友帮忙,我还见不到公子的人,大公子在牢里可受了大苦了,身上被打得全是血,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山子说着又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