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个个呼应,王翔宇看见王仁智得意的笑容,这才想到这些人还得去外边提水,人家一路舟车劳顿不说好好洗一洗,咋也该让人家擦把脸。陈苏丹已经提前安排了两桌,这两桌毕竟是正式的接风宴,因此很丰盛,餐桌上已经摆了四荤四素八道凉菜,酒水饮品也摆了不少。桌上的凉菜明显偏素,按理咋也该荤菜多素菜少,王翔宇和陈苏丹聊了之后才明白,副食品供给不足,新鲜蔬菜运输保鲜不便更是稀少,因此酒席质量不能用其它地方的寻常标准衡量。
听说中午两个人吃了一肚子肉菜,陈苏丹弄清楚后指着王仁智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又不用你动手,认认真真点个菜不行吗?咋不把你懒死,幸亏王大哥好说话。”
王翔宇赶紧替王仁智说好话,实际上中午两个人也确实吃了个酒足饭饱挺开心,三人坐下不到五分钟,时朗逸严在明四人陆续在服务人员引领下到来。这四个人估计洗了个手,脸都没顾上擦,不然来不了这么快,拖家带口长途旅行携带的行李不会少,归置清理估计也没顾上。
男人来的很快,不给王仁智罚酒的机会,可是女眷却迟迟不见踪影,人家不喝酒所以也不怕罚,四十分钟过去了就来了郑媛媛一个人。王仁智等人一桌,保镖仆佣一桌,两桌近二十个人等三位女眷,王翔宇心道:这也太能墨迹了点,冲个澡都该出来了。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严在明三人少不了让仆佣回去催促,点点也来回跑了两趟,陈苏丹最后忍无可忍,开口说道:“麻烦三位大哥去催催三位嫂子,不会让三位大哥白辛苦,待会儿我们两口子为此给三位大哥敬酒。”
时朗逸开口道:“你们俩敬酒,说的好听罢了,你又不喝酒,三位先把弟妹的这杯酒落实了再说。”王翔宇这才明白,感情人家是故意如此,就给你添乱作对,接风宴还没开始,王仁智就可能欠下六杯酒的账,可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仁智道:“不就是六杯酒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认了看你还有啥话可说?”
时朗逸道:“你不认试一试?刚来就主动挑事,还不知道你?”
“行了老爷,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旁的郑媛媛看不过眼,开口阻止时朗逸,引来一番大笑,王翔宇心里也比较高兴,这些人没把自己当外人,否则的话不会开这种玩笑。
根本用不着严在明三人,点点跑一趟告知三位家眷,王仁智这边已经认了六杯酒的惩罚,那边人马上就过来,接风宴随即开始。王仁智和陈苏丹先后祝词敬酒,时朗逸和王翔宇代表来宾致谢回敬,接风宴气氛很是热闹,觥筹交错之间一杯杯酒下肚,数王仁智和时朗逸酒量惊人。
正常情况下接风宴没有两三个小时完不了,但由于大伙一路风尘仆仆加之王仁智之前捣乱,因此菜上全了接风宴便告结束,大伙都急于回去洗个热水澡。出乎王翔宇意料,看似条件简陋的客栈竟然还能洗上热水澡,既有大池可以泡澡也有小包间,这么看来客栈算是物美价廉。
王仁智始终陪着王翔宇,大池泡澡舒服,两个人没要小包间,郑媛媛和点点和陈苏丹钻进一个包间,时朗逸也只好和两人在大池里泡澡。一个多小时之后,众人陆续回到客房,按照以往的习惯,这时男人们该去茶楼品茶欣赏歌舞,然后去妓馆玩耍,熊背梁虽然档次不高,可也聊胜于无。
不料众人迟迟不见动静,身为东道主王仁智也不发话,王翔宇呆在客房里实在无聊,正打算去邀请大伙去茶楼,反正手里有的是门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王翔宇赶忙整整衣服坐下后道:“请进。”
门一开,进来的是王仁智,进门之后王仁智道:“哥哥,晚上打算如何安排?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要不然哥哥去妓馆玩玩?”
王翔宇一听感到不对劲,虽然一群人仅有自己是孤家寡人,即便其他人带着家眷,可也不影响玩乐,但听王仁智说话的意思好像没人外出,起码他作为东道主也该陪陪自己这个客人啊。王翔宇于是问道:“其他人都陪老婆吗?不至于吧?老夫老妻又不是年轻人,你也不去玩玩吗?”
王仁智道:“人家那有玩的功夫,都在忙着赢钱,现在又没有正经事,今晚恐怕要通宵鏖战了。”
王翔宇已经知道附近没有赌坊,正为此感到郁闷,哪怕小赌几把也行啊,听了王仁智的话,赶紧问道:“赌坊在什么地方,我也去玩玩。”
王仁智道:“哪有赌坊啊,就在客房里边自家人在玩,哥哥有兴趣的话去看看,学会了的话也可以参战。”
“小瞧人是不是?不就是赌钱吗?有几个人不会玩?赢不起我还输不起吗?”这里毕竟是王仁智的地盘,人家彼此毕竟熟悉,常言道远嫖近赌,赌博还是要防备有人出千,王翔宇走南闯北这点常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