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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分宾主落座,梅香芋指着餐桌上的芦河醇道:“苏丹奶奶姨奶奶别嫌酒不好啊,这是我这里最好的酒了。”
随着大梁朝复国,芦河雅丹系列反而更少了,以前王仁智朋友少,如今事业越来越大,朋友越来越多,留给自己的也越来越少,不得不以冰雪酒替代。不是米广全不舍得,而是许多人设法在雅丹楼搞,这是除王仁智之外唯一弄到芦河雅丹系列的渠道,为了确保供应雅丹楼,米广全只能压缩给王仁智的份额,年产四百吨产量实在太低了。
一天一吨多三千多斤,留出窖藏的八百斤,总共只剩两千斤出头,还得留给王仁智一部分,客人消费两瓶可以额外带走一瓶,雅丹楼每天晚上都断货,只能第二天还账,最后只能限制客流。如今芦河老窖和雅丹醇已经成为国家联盟权贵富豪趋之若鹜追逐的目标,其它名酒窖藏以十年计,仅有三十来年的芦河老窖雅丹醇每年都是一个台阶。
王仁智很后悔当初大手大脚,如今三十年窖藏只剩不足五千斤,每年只各自拿出五十斤,不是给王仁智而是送到荣康拍卖,起拍价一千五百金币可算天价,可是每每翻几番,如今已经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王仁智明白这不是自己的能耐,而是遇见唐家寨幸运的泉水,米广全屡次要求提价,或者增加产量,大不了从外面给唐家寨运水。
不过每次都被王仁智严厉阻止,提价伤的是客人,雅丹楼的客人多来自大梁朝,来自国家联盟的少之又少,即保证雅丹楼生意兴隆又留给乡邻赚钱的渠道。至于增产万万不可,表面上物以稀为贵是最简单的道理,其实是为了提高唐家寨的声望,唐家寨所属,每人每月都可得到一瓶,米广全这点做的相当不错。
秋飘雪道:“不瞒梅师傅,我们家也不多,也就是新年夜才开了几瓶,多喝的是冰雪酒,感谢梅师傅,我今年还没品过芦河醇呢。”
陈苏丹道:“咱们今天的主题不是吃喝,今天不好意思,没给梅师傅带两瓶芦河老窖,下次补上,没有三十年窖藏,十年二十年的不是很困难,这样吧,过段时间雪梅妹妹回来时,我让她带过来。”
梅香芋道:“苏丹奶奶使不得,苏丹奶奶的好意心领了,来来来,端杯子吧。”
四人共同举杯,虽然梅香芋在家设宴,主厨的是歌舞团准艺人,可是水平却不低,不输酒店大厨多少,没几盅过后,梅香芋使了个眼色,准艺人现场献艺。陈苏丹多在川康山南熊背梁等地活动,很少有艺人现场献艺,颇感兴趣,秋飘雪时常出没于昭通等地,业务需要,时常遇到艺人现场献艺,不过费用不低,不像梅香芋这里免费欣赏。
酒宴一个来小时便告结束,陈苏丹和梅香芋要谈正经事,不是聚会叙旧,三人离开餐厅,前往书房,沏好茶后关上书房门,书房里只留下三人谈正经事。陈苏丹没绕弯子,直接单刀直入道:“梅师傅在这些孩子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请梅师傅恕我无礼,替这些孩子开个价。”
梅香芋想不到陈苏丹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沉吟半晌道:“苏丹奶奶应该清楚,这些孩子都多少有些欠缺,否则歌舞团早就与她们签署合同了,如今她们只能自谋出路,或者屈尊委屈的在茶楼任侍女,保留一丝机会。我替这些孩子谢谢苏丹奶奶,不过我还是请苏丹奶奶再斟酌斟酌,据我所知,目前川康没有入流的茶楼酒肆,也就是说没有这些孩子的出路,另外,苏丹奶奶想过没有,没有拿得出手的艺人,茶楼酒肆档次上不去,如何满足这些孩子们。”
这些准艺人要么家里掏五十万重金的学费,要么欠下歌舞团五十万金币,日后偿还,川康积贫积弱太久,梅香芋担心川康的环境满足不了孩子们的期待值。陈苏丹听后笑道:“是我没表达清楚,这么说吧,梅师傅替孩子们开个保底价,该多少是多少,梅师傅不要顾虑川康的环境,梅师傅放心,我不是我们家老爷,他可能打算养这些孩子,我不是,没看见我都把负责保底的人带来了吗?”
梅香芋听后还没什么,秋飘雪和陈苏丹是一家人,虽然她不清楚别人家内部的事情,但是陈苏丹正妻主母给秋飘雪下任务很正常,哪怕变相养着这些孩子,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旁的秋飘雪听后顿时有些发懵,明明之前说的是给自己点钱,现在咋成了自己出资给这些孩子兜底,一千多孩子需要不小的一笔资金,她不明白陈苏丹要干什么。
如今她的雪红制衣运行平稳,飘雪服装厂的飘雪牌高档时装接近迈入一线品牌,雪梅歌舞团以及专利等助力不小,目前需要的是稳定局面,经过一段时间自可成为一流品牌。这次川康复国,以这些孩子为主组织花车游行,确实可借机打广告,可是成立歌舞团,长期保底咋可能,有钱打广告也得另想办法,这些连艺人都算不上的孩子,那有人关注她们,岂不是有出无进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