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
云天赤裸着上身趴在露台边上,下半身掩藏在海中,他刚刚游完泳回来。
这里的海水湛蓝无染,干净至极,不游泳才是可惜。
二女突然看到赤裸的男子上身,顿时羞红了脸。
“哗!”
云天从海中直接跳了上来。
“啊!”
二女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眼睛。
“别担心,我不是流氓,穿着泳裤呢。”
二女将手指露出一条细缝,看到云天确实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黑色泳裤,从肚脐到膝盖都没有露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云天从二女身边快速掠过走进屋内,等到二女回过头时,他已穿好了长衫,连发髻都已绑好,令二女咂舌不已。
“帮个忙。”
云天顺手将腰带扔到荷叶手中,随后转过身抬起双臂,一副贵公子派头。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贵公子,不过是影视剧看的多了,耳濡目染学到一些罢了。
荷叶竟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腰带便要去帮云天系上,似乎习惯了做这样的事。
藕片伸手拦住了她,荷叶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宫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步近前,两手握着腰带轻轻穿过云天臂下,在他身前熟练的打了一个结。
云天感受到背后的少女气息,还有那点点柔软,心中不免十分得意。
藕片却在一旁嘟起了嘴巴,暗骂云天无耻。
三人离开茅草屋,各自放出飞行法器,往不同的方向飞去。
“姐姐为什么要去服侍他?”
“我们本就是服侍宫主的,习惯了。”
“宫主是宫主,他是他,不一样的。”
藕片依旧有些气不过,为姐姐打抱不平,这个云天如果胆敢把她当丫鬟使,她非要将腰带栓在他头上不可。
“我们昨天的意图,想必云公子早已察觉,他将我二人灌醉却未肆意轻薄,足见是位正人君子,我们该感激他才是。”
藕片撇了撇嘴,依旧有些不服气。
“好了,以后对待这位云公子,我们不可再鲁莽。”
藕片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
云天回到“仙人居”,王富贵早已在大堂等候多时,急忙迎了上来。
“公子昨晚一夜未归?”
王富贵一脸坏笑的看着云天。
“你可别瞎想。”
云天急忙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公子一夜御二女,今天竟还有如此精气神,实在令在下佩服的很。”
王富贵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对云天竖起了大拇指。
“老王,你可别瞎说,天地良心,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在海边刮着海风喝酒聊天,酒醉后便睡着了。你要是胡乱说话传到她俩耳朵里,她俩可饶不了你。”
王富贵见云天脸上甚是诚恳,而且精气神看起来非常好,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不过公子少年英杰,仪表堂堂,收下二女也是迟早的事。”
云天看了王富贵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王,二女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托了许多朋友去查,已查到二女是从天境海坐船来的,到古浪城才两三个月,在城南租了一处灵气浓郁的僻静庄园,租金可不低。”
“平日里只有二女在其中居住,并无其他人往来,我托人去打听了,那在“千石阁”谋职的女子每月薪酬是八两黄金,勉强够租金开销,二女平日里锦衣玉食,毫不吝惜银钱,一点都不缺钱花。”
王富贵说到正事,表情立刻严肃下来。
“那这么说,她在“千石阁”中的差事根本不为赚钱,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而且还借此机会接触到城中一些达官显贵,显然另有图谋。”
“公子所言不差,依我推断也是如此。”
云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两人在大堂角落的藤椅上坐下。
“老王,昨晚我有新发现,二女的手臂上都有百合花瓣的印记,据我所知,这是某些必须以“处子”之身修炼的功法才会有的,你顺着这个线索去摸查,看能不能找到新消息。”
“好的,公子。”
“还有,他俩所属的门派,应该是一个只收女徒弟的门派。”
“公子何以见得?”
“今日荷叶为我绑腰带之时,手法颇为娴熟,像是做惯了此等事。此二女倾国倾城之姿,若是为男人做丫鬟,哪里还能保得“处子”之身,除非那人是个太监。由此可以推断,她二人必是某位女子的贴身奴婢。”
“两个贴身奴婢能有如此修为,如此财力,一定是名门大派无疑,你只需打听这角星海有哪些大门派全是女子并且修习处子功法,便可基本确定她二人的来历。”
王富贵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天,眼光中佩服之意毫不遮掩。
“公子真乃神人也,沉醉温柔乡中,思维竟还能如此清晰,佩服!实在是佩服!”
“哎,出门在外,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哪敢完全放松呢。”
云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元星虽说有无尽奇闻趣事,同时却也危机四伏,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有阴谋,一个人若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这也是件极其累人的事情。
地渊星在很早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时代,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只有互相防备,你害我我害他他害你,在互相伤害之中苟且度日。
一直到仙宗建立起了新的社会秩序,将那些老旧的、朽坏的、看似理想实则陷阱的东西完全扫除之后,人们才过上了真正舒心的生活。
人与人之间不再互相提防,而是互相帮助,不再互相算计,而是互相着想。
兼相爱,而交相利。
眼下的天元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到那一步,又或许永远都走不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