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个复式的二楼,其实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叫复试,整个楼梯挨着右侧墙面直着上去,上去后左拐,还是一条贴墙的路,不宽,比正常的廊道窄点儿,还没有扶栏。我走在前面,那个女主持人走在我后面。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我们转身面对着楼下,很高,她让我往下跳,我不敢,直接就拒绝了。我心里知道她这是在教导我,但我真的不敢从这二层往下跳。接着那个女主持人就跳下去了,下去之后安然无恙的朝着右斜方进去了里屋的廊道。
我当然也不能一直那么站着,自己个就又原路返回了,但这原路返回的也不容易,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来回抓扶,不记得上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很轻松就上来了,这下去怎么这么狼狈...更狼狈的是我这一路抓扶的时候把那楼梯给抓的七零八碎的,那些水泥构件就像泡沫棉花似的怎么就抓一下就掉了。我这么下来后那楼梯也报废了。
我站在下面心里担心自己整成这个样子会被训斥,就有些忐忑。接着女主持人的师傅,那个老太太出来了,她看到这幕,并没有训斥我,而是开心温和的笑了,笑我拆了楼梯,弄的这副乱糟糟的样子。我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舒展了。
这是一户好人家,很温暖,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也改掉了自己身上的坏习惯。
转而我毫无形态的视角看到两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儿背着书包结伴走在一条人很稀少的柏油路边,男孩儿小东(代称)一脸心事的样子,男孩儿小健(代称)陪着他一起走着。
走了一会儿后就到了小东的家。小东家的房子建在他们走过来的右手边,背靠着马路,房子边上先走到的是一个进去院子的入口,没有院门。院子挺大的,但房子就这一个,还是那种老式的起脊房。看样子小东的家境不是太好。
小东的爸爸也在家,小东看见爸爸胆怯又害怕的样子,一把被爸爸拽进屋里,像是挨打了。或许路上小东的心事就是自己的家事吧。小健待在小东家的院子里,面对着小东家的屋门不知所措。小东的爸爸像是人格不健全似的,古怪的吓人。小健也没能逃脱,或者说是被更残忍的对待了。
我毫无形态的视角看到小健被钉挂在出屋门的右手边墙上,左手被挂的高,整个身体朝右倾斜向下。没有看到小健身上有血,被钉的可能只是衣服。好友小东就在屋里,但没有为自己的朋友发声,也没有任何帮助的表现,可能真的是太畏惧自己的父亲吧。天很冷,小健穿的比较单薄,这么钉挂起来,像是手腕脖子等一些地方的衣服就扯开了风口,天还下雪了,不大,小健就这么被挂了一夜。我毫无形态的视角看到这幕挺难受的,不知道这孩子被冻的身体能不能抗住。
早上小东的爸爸从屋里出来将小健放了下来,然后蹲下来和小健讲话,小健全程低着头,没怎么说话,昨天那个阳光可爱的小朋友变一夜间成了这个样子,万幸他的身体没被冻坏。小东的爸爸要放了小健,也就是这时路边过了一辆大货车,轰隆隆的声音扫过,小健条件反射般的猛然举起双手合十在头顶。小东的爸爸看到这幕笑了起来,这笑容并不喜人。我知道这个奇怪的条件反射肯定和小东的爸爸有关,在经历的这些时间里,小东的爸爸定是对小健也做了可怕的不好的事。这个笑容恐怕是在对自己成绩变态的沾沾自喜。
我心里很难受,还都是不到十岁的幼龄,这个时候受到的心里阴影可是要跟着一辈子的。万幸我能遇到那个女主持人一家,那是一户好人家。可是那么多没有遇到好人家的孩子们呢,那些苦头可想而知,脆弱的年纪微弱的力量,黑暗与悲凉。